即使知道覃墨年说的是假的,祁月笙还是有种点头的冲动。
他的吻让她迷乱,他的话让她神志不清。
她想闭着眼,不想推开他。
覃墨年再接再厉:“我对不起你嘛,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用这么方式处理问题,我知道这是你的雷区,对不起。”
祁月笙在心底叹了口气,一只手仍旧攀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却漫不经心地下滑,抚在他英挺的背和劲瘦的腰上,若有似无的,覃墨年却知道,这是她对自己的鼓励和安慰。
能翻篇还是尽快翻篇吧。
不是忍耐,也不是将就,而是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做出的决定。
婚姻之中,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契合完美的,要容错,在不触及原则的情况交流磨合。
这场云雨之后,祁月笙实在累的慌,沉沉睡了一大觉。
睡着前,她只感觉自己出了全身汗,浑身黏腻,手指不想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覃墨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比自己有精神,都累成这样了,还带着伤呢,还有心情抓着她的头发把玩,偏偏嘴巴也不得闲,絮絮叨叨说一些缠绵的旧事,还说,“等以后退休了,我们就抛开两个孩子,去全世界旅游,一年旅居一个国家,去海边看日落,去南极看企鹅,去峰顶看飘雪,去海底看鱼群。”
潜意识里,祁月笙还是在回答的,虽然回应很扫兴。
“你老了还怪有精力呢,跑那么远不说,还跑去南极和海底,也不怕出点什么事。”
“你要是想去探险自己去吧,就算再怎么追求浪漫主义,我也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去探寻世界的精彩。”
但这话估计是没被覃墨年听到的,后来她感觉身体凉飕飕的,身上的黏腻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凉舒适,应该是被抱着洗过了。
男人心情也许极好,耳边那不成调的歌扰得她睡不好,差点一巴掌打上去。
好在后来没再唱了,这才消停下来。
这一场梦持续到日落。
海边的日落很美,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坐在钓鱼凳前的男人,穿着休闲的t恤和灰色长裤,戴一顶牛仔风的帽子,远远望去,即使只是一个背影,看着也让人觉得安心。
祁月笙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身上的睡衣也是穿戴整齐的。
覃墨年离她不太远,只是隔了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而已,听见动静放下手机,回去找她。
他坐在床边,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很像是在撸猫,但祁月笙觉得很舒服,就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