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雪以后。俞成瑾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他依靠在车前,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颜可可的窗前。
“就是消失了,空缺了。”johnny打了个大呵欠:“包括他是否上诉的各类申请,医疗诊断的病例,保外就医的手续流程备案,甚至是尸检报告——”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失?!”俞成瑾当场就不淡定了:“那是监狱,又不是居委会,难道档案都不是密封保存的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johnny没好气地说:“说起来,柯起航死亡的那天你不是也在现场么?当时怎么不想着要找什么东西。现在可倒好,监狱那边推给医院,医院那边又推给社工殡葬处,反正就是找不到了。”
俞成瑾也明白人家帮了自己那么多忙没捞到一句感谢反而大半夜的被自己逼成这样,也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了:“那我再想办法吧。辛苦了,回头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吧。”johnny苦笑一声:“我说,自己当心点,我可不想去吃你的……咳咳……豆腐饭。”
“闭嘴吧你!”俞成瑾笑骂一声:“要死也轮不到我先死。”
挂了电话后,俞成瑾把车开了回去。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似乎看到那里有一辆停靠已久的车看着有点眼熟,但也没有多在意——车么,横竖长得也都差不多。
等到俞成瑾的车彻底开远了,楚天越才慢慢摇下了车窗。
“俞成瑾已经接近真相了,不会出事吧?”凌犀问。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同学是狱警,当时柯起航保外就医的时候,是你打过招呼放颜可可和俞成瑾进去的对么?”楚天越道:“麻烦你再找他帮个忙。”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凌犀摇头。
“就让俞成瑾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楚天越回答。
“可他如果为柯颜的案子翻案,一定会扯出t药业。”凌犀不能理解楚天越的用意:“那不就把你这里全盘的计划格局都打乱了?”
“所以我会亲自见他一面。”楚天越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你信任他?”
“有些步骤是靠计划的,而有些只能靠赌。凭他对颜可可的心意,我选择信任他。”楚天越望着那黑漆漆的居民楼,近在咫尺的女孩大概在梦境里也想象不到——她心心念念到肝肠寸断的男人,此刻竟能如此狠心地坐在她楼下的车子里而不肯与她相认。
“在中启和楚氏的挤压下,俞信产业已经无可避免地沦为了第一个牺牲品。楚先生,你一点都不担心俞成瑾最后会与你成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