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心脏在右边啊?”颜可可按住他的手,只看到男人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不明显的湿意:“俞成瑾,你怎么了?”
突然侧起身来,将女孩纤弱的腰身揽在臂弯里。俞成瑾附耳在颜可可的左胸膛上,贪婪地聆听着。
“你……你在干什么?”颜可可浑身一震。
“让我听听你的心跳。”男人没有放开她,专注的神情就好像在听胎动的父亲一样幸福。
但是很快地,颜可可就意识到自己的衣襟被洇湿了。这大概是自己第二次看到他流泪了吧。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颜可可,不再是柯颜……但至少,还有一颗心脏里住着你们同样的灵魂。”
俞成瑾突然说着让她好难明白的话——可是有些时候,你不需要明白所有人遭遇的细节,只需要明白那糟糕的心境就足够了。
颜可可不说话也不拒绝,就那样默默地任由着他抱着。
直到午夜的钟声从远处的大厦敲起来,俞成瑾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颜可可的腿上睡了一觉。对于自己之前脆弱的表现有一点点赧然,刚刚发生的那一点事,那一点低落的波折,都不是他的风格。
如果给别人知道那雷厉风行花丛寻蜜的金牌律师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女孩的腿上撒娇流泪,估计让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颜可可此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红红的脸上挂着轻松安静的神情,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动一抖。
俞成瑾叹了口气,将她抱回到卧室,然后关上了门离开。
“johnny,你刚才打我电话了?”翻出手机,俞成瑾看到了两个未接来电。大概是从进到颜可可家里后,他习惯地关上静音因而错过的吧。
“你在哪里啊?这都几点了!”听得对方似乎还在睡梦中,俞成瑾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时间,你找我有事?”俞成瑾抱歉地说。
“你一定要现在说?”对方懒懒地不耐烦,看那样子是要挂电话,俞成瑾好说歹说才把他彻底给劝清醒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你之前不是要柯起航的全部案卷宗么?”
“恩,有什么问题么?”俞成瑾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关于柯颜的一切细节他都不想要放过。
“卷宗整理的差不多了,你走以后我都给你放在办公桌的文件夹里。但是关于柯起航受审以后,走入狱流程的一切书面记录——也就是存放在监狱档案室里的……”
“什么叫做不见了!”寒冬的凌晨最是冷,尤其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