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好了,我走了。”
回转身,眼眶已经泛湿。没走两步,又被他从身后抱住。
任由他就这个姿势抱着,祁月笙轻声细语地嘲笑他,“这么大个人,还做哭包,多不好意思。”
不知过了多少秒,等机场响起航班即将起飞的提醒,他才松开她。
那时,他的声音已听不出异样,“快登机吧。”
祁月笙本来已经拉着行李箱跑走了,又跑回来拥抱他,“我会想你的,一定。”
覃墨年轻哼,“你不要食言,我就谢天谢地了。”
祁月笙叉腰嗔怪已没了时间。
只剩覃墨年目送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
事实也的确如此。
开学之后,繁忙的课业,复杂的社交,以及两个需要陪伴的孩子,都侵占了祁月笙的精力,让她鲜少有时间跟覃墨年联系。
即使悉尼和旅城几乎不存在时差,祁月笙仍旧不能经常和覃墨年视频。
覃墨年的工作也十分繁忙,之前老婆在家,就跟虎符一样,可以召唤他回家,公司里工作再繁忙,他也能提高效率完成。
可现在,老婆不再国内,国内外工作又成倍叠加,他现在每天都是加班的状态,很少在23点前下班的。
一边是12点之后才有空,一边是12点哄睡孩子之后也昏睡过去,错过慢慢成了常态。
于是周旖明显发现,覃墨年出现在公司里的时间更多了,处理工作的时间也更集中了。
依照周旖的经验,老板这是要攒时间,空出来一段时间去澳洲看老板娘。
同时老板也不忘让他关注着温时隽那边的消息,一旦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要及时汇报给他。
很快到了陆时惺和唐介婚礼那天。
周旖请示覃墨年,他要不要亲自出席。覃墨年沉吟片刻,还是打算亲自去一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男人的第六感。
周旖正准备退出去,被覃墨年叫住,“祁鹏在监狱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动作,给外面递信或者联系其他人的?”
这段时间一直有关注刚判刑不久且没有申请上诉的祁鹏,周旖把近期他的小动作都说了,“有打过电话,据说是他在外面酒场上认识的兄弟,说要联络一下感情。等刑期满了,到时候出去之后,希望他们能关照一下自己。”
覃墨年:“非常符合他的本性。”
周旖接着说,“然后祁先生现在在狱中,严格按照狱中的作息,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年轻人一样绣花踩缝纫机,据说前几天还因为速度快受到了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