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把这话听在耳中,五味杂陈。
刚才靠近,那个女人身上有股刺鼻的香水味,难为覃墨年肯装醉糊弄她。
覃墨年没回头,祁月笙走在港口,吹了几分钟的海风,冰凉凉的,倒是把思绪都吹清醒了。
“滴嘟。”
祁月笙低头一瞄,是覃墨年发来的消息,“我今晚回家给你解释。”
祁月笙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收回包里,看着水面映衬的自己的脸,思绪平稳后重新回到车上。
空气是死寂的,前面的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喘。
因为自己的疏忽,把太太送到了这个地方。
虽然覃总没看见他,但处决他不过是一个早一个晚的事。
司机现在都想引咎辞职了。
祁月笙却是没多说一句话,看着车前排淡定道:“回去吧。”
回家路上比来时慢多了,但祁月笙无暇顾及,她全程都在走神。
到家之后,祁月笙冲了个澡就坐在楼下沙发上等那个男人回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覃墨年自备搓衣板,打进门后目不斜视,颇有古代官员上朝死谏的架势。
如果祁月笙是皇帝,那大概也是对这样的臣子气不打一处来的。
想跪?那就多跪一会儿!
覃墨年跪直跪稳之后才道:“老婆,我承认错误,我出去工作不该不告诉你。”
祁月笙:“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覃墨年:“不,我没告诉你我处理工作的方式,还是我错了。”
祁月笙突然坐直了身体,“你知错了,但你并不想改,是不是?”
覃墨年没有回答。
祁月笙便道:“那你的目标达成了吗?”
覃墨年:“是的。”
祁月笙:“你是不是还需要跟她继续卿卿我我,假戏真做?”
覃墨年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我是万万不敢的。”
祁月笙:“你打算用什么做担保?”
覃墨年顿了顿,仿佛下定决心般:“我打算用我后半生的幸福。”
祁月笙:“好,那签字!”
一张空白纸,签上男人的名字。
具体的内容如何充实,她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去琢磨。
与此同时,覃墨年也一夜辗转难眠。
祁月笙这边,当然是越想越心酸,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一天,明明是想高高兴兴去庆祝的,期待着人生的另一半共同见证这美好的一刻,就算是没有来得及,那也是因为特殊情况。
可他却让自己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