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打着哈欠,同裴岸走在前头,宋观舟与齐悦娘随后,残雪寒风,偶尔吹过来时,也幸得前头两位郎君挡住了大半。
“今日过小年,一会子可是还要祭祖?”
宋观舟好奇问道,虽说之前的记忆也在,但随着她不怎么回顾,在这些小事上头,也慢慢淡化。
齐悦娘点头,“白日里的事儿,海叔都安排好了,父亲也说来,今晚就到正贤阁用饭。”
“不到祠堂磕头跪拜了?”
齐悦娘摇头,“父亲带着世子与四郎、并几个哥儿做来就行。”说到这里,她又问了裴辰,“二弟,四表弟前些时差人来说,书院也要放假,可有说哪一日?”
裴辰回身,摇了摇头。
“一会子我差人去书院接就是了,左右不过就是这几日。”
齐悦娘又说了今晚到正贤阁用饭的事儿,裴辰打了个哈欠,“那一会子我快些个回来补个眠,否则这等沧桑样貌,父亲不用说来,也知我昨儿与阿秀闹来。”
裴岸倒是关切起来张芳慧,“表嫂可出了月子?”
齐悦娘点头,“也就是这两日,昨儿芳慧就到阿秀房里,能出得门的。”
裴渐喊了齐悦娘到跟前,也同裴岸一样,想到了张芳慧的身子。
到了二太太门前,四人还没迈步进去,就听得屋里头闹了起来,裴漱玉哭诉着跑了出来,丫鬟跟在身后,连连呼喊,“姑娘,太太喊你呢。”
裴漱玉抹着眼泪,不管不顾的回了一句,“母亲既是被我气病的,还管我作甚,我这就避开,少惹母亲心烦。”
院门处有些湿滑,半夜结了冰,她小跑过来,一个不察滑倒在地,齐悦娘见状,赶紧喊了声妹妹小心,兰香与忍冬都上去搀扶。
裴漱玉一看,来客人。
再抬头,还是那张妖媚的面庞,她心中更是难受,为何每次狼狈之时,都有这宋观舟在。
她撑着丫鬟的手,欲要站了起来,余光瞟去看到了忍冬的疤脸,她手一缩,躲开了忍冬的搀扶。
忍冬微愣,但还是懂事的后退半步。
宋观舟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姑娘的格局不怎地大,是嫌弃忍冬的疤脸?
笑话。
裴辰见状,低头问道,“漱玉妹妹这是怎地了?”
裴漱玉低着头,不做言语。
兰香使了把劲儿,同齐悦娘一起把她扶了起来,她擦了眼泪,还是给几人行礼,裴辰摆手,“自家人,不必客套,极是难受,就先回屋歇着。”
裴漱玉应了声好,带着丫鬟要走。
适才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