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还是想着我靠着那几十个铜板为什么没饿死?”
“你是我王家的奴仆!”
王辅臣惨然一笑:
“我就知道,无论我有没有身份,我在你的眼里都是奴仆。”
“不然呢,你祖上是奴,你自然也是,这都是太祖爷定好的。”
王辅臣笑了:
“明白,我是你王家的奴,我就不能和余家走的太近,近了就是失去为奴的本分,那你给的身份?”
常山最后看了一眼王辅臣忽然大笑道:
“身份,军户算什么身份。
你是奴,你就算跟了余令你也是奴,等你哪天跟我当下一样没了价值你就会明白!”
王辅臣笑了笑,搓了搓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碎银。
这块银子是在余家过第一个年的时候余员外给的压岁钱。
是压岁钱里面最小的一块,他觉得形状像个佛陀,就自己钻了一个眼挂在脖子上。
王辅臣记得很清楚。
在那一年,闷闷的压岁钱和自己一样多。
王辅臣以为是老爹给错了,不解的抬起头,却听老爹说:
“娃,你也是一个孩子!”
孩子!
王辅臣记得自打自己记事起,除了娘亲说自己一个孩子,就再也没有人把自己当作一个孩子。
“大同的姜家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的是大同卫所的姜瓖对么?
他惹我,他也得死,你也别笑,别忘了在前不久你在我的眼前也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现在呢?”
“走好!”
王辅臣踢翻了凳子。
常山挂在那里死命的挣扎,奋力的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辅臣知道,他在骂自己狗狗狗……
望着脸色慢慢青紫的常山,王辅臣喃喃道:
“这个死法实在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