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他只是脑子转不过弯来,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王辅臣满脸血,他自然心疼。
他嗓门又大,扯着嗓子这么一哭号顿时就把人引了过来。
王辅臣闭着眼,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来配合肖五。
“哎呦,我的腿啊,我的头啊~~~”
托达见使者皱着眉头,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多好的人啊,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不舍得杀人。
这心地多善良。
余令的心一点都不善。
这群闲的浑身都要长毛的锦衣卫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常山的商队翻了个底朝天。
在粮食里搜出铁锭五百多斤。
如此确凿的证据让这群锦衣卫大喜。
怪不得谨哥来了一趟长安后能让万岁爷记住名字。
原来由头在这里啊,原来立功竟然如此的简单。
证据确凿之后就开始审问这群人是哪家的。
锦衣卫太穷了,如果审了出来,抄个家说不定日子会好过些。
如今抄家这种油水大的活儿全是东厂在做。
因为在万岁爷那里,东厂比锦衣卫讨喜。
审问自然避免不了磕磕碰碰,磕磕碰碰难免有伤,有伤就难免死人。
这一死就是十多个,在证据确凿之下……
不要指望锦衣卫的人是大善人。
没证据的时候锦衣卫就让人惧怕三分,如今证据在手
常山醒了,余令已经出发了。
望着空荡荡的帐篷,望着外面那空荡荡的车驾,他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王辅臣是狗,那余令就是暗处的毒蛇。
狗龇牙你可以拎棒子,毒蛇龇牙那是在喷洒毒液。
再次走进帐篷,常山突然愣住了,随后释然的笑了笑:
“王辅臣,我以为你会明日来,没想到你这么没耐心,伤好的这么快?”
王辅臣笑了笑: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常山伸手接过王辅臣手上的绳子,唏嘘道:
“也好,铁锭查出来了我回去也是死,死在你手里也是死,都是死,无所谓了!”
王辅臣贴心的送来的小凳子,扶着常山站了上去。
绳套勒住了脖颈,感受着上面淡淡的凉意,常山才知道王辅臣有多恨自己。
这狗日的竟然把牛皮绳都泡了水。
“为什么?”
“长安你派人杀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单单是因为当时我把蜀锦卖到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