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绝对不是正经事,而是在咂『摸』哪条链子绑你比较合适。”
谢玟沉默不语,耐心查阅着眼前的政务。思政殿炉香幽然,好的茶叶在杯盏中微晃,『荡』出些许翠绿的纹路。
过了不知久,谢玟放下折子,伸手去『摸』添好的茶盏时,却猛地触到温热的手背。
他抬起,对近在咫尺的萧玄谦,对方眼眸幽深,即便褪去所有特征,也依然如食肉野兽般充满威胁。
萧玄谦:“老师想好了?”
谢玟怔了下,点。
皇帝没说什,直绷紧的、沉重不堪的心口,却忽然的坠落而感到股可悲的轻松。寂静不见、拉开距离的时日,萧玄谦曾无数次想过对方的选择……他不曾爱过男,也不曾接受自己。
老师要了吗?要逃离?次是跟我告别,还是要将赐予我的权力尽数收回,与我成为对立面?他……
他很失望。
萧玄谦俯下身,:“你连做出种决定,都好像什事都没发生样。”
谢玟没有意料到对方位至九五,竟在渴求情爱有如此怯懦自卑、只敢做最坏的猜想,他的脑回路跟小皇帝没对,半是诧异、半是『迷』『惑』地问:“在你眼中,我该如何表现?”
/萧玄谦盯着他,目光落在对方痕迹未消的吻痕。他心中忽然冒出巨大而空虚的欲望:“至少,你该为我……”
表现得难过或愤怒。
他的话语停了下来,思绪沉浮地想:连样激烈起伏的情感,谢怀玉也不屑施舍。
谢玟听他说了半,不确定地:“该为你□□应做的事吗?可是,我也不知如何改起。”
萧玄谦愣愣地看着他。
“你我做了年师生,眼下又是君臣。前……前你向我示好,我觉得你还小,在种关系、种情况之下接受或许诺,关系既不平等、也不公正。”谢玟跟他对视,“至于你前日的心声……我是意外才听到的,并无窥探秘密之心,确实考虑得也久了些……久考虑,也是为了你好。”
他习惯对着萧九谆谆善诱,温润引导了,说到半才觉得自己的语气像老师了些,别扭地修正了下,继续:“我不知你做些事,原来是想的。你本不该想……我也不是冷落了你,而是觉得你大权在握,我仍没有分寸,反倒引猜忌,怎在你心目中,原来是我冷落你呢?……明明两年你做的事才令生气。”
“你容不下我,我自然会,可你若是样想的,我也不会弃你不顾。敬之,要是你真心跟我……跟我相伴,此前你做的错事,必得尽力补偿、寻得原谅,而且不可猜忌吃醋伤害别,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