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仍旧认为,不应在此事上纠缠,因为这就是一桩小事,你一旦回应,反而变成大事,到时再出个岔子,可能导致自己骑虎难下。
可他也深知张说的脾性,一番思索后,道:“恩相所言甚是,但这到底只是一桩小事,如果恩相亲自出手,惩罚无名学院,只怕也会落人口舌,说恩相你以大欺小,目前红楼梦可是深得人心,再加上无名学院学生的家长,可也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他们要是嚷嚷起来,可能会令恩相顾此失彼。”
张说想到王毛仲等人,确实也有些头疼,“那你以为,我又该如何应对?”
张九龄道:“恩相应该展现宰相的风度,主动去为无名学院辩解,表示他们此番作为,乃是改过自新,浪子回头,何错之有。至于对无名学院的告诫,那就由下官来做吧。”
张说听到张九龄让他大度,心中很是不爽,可又听到张九龄愿意出面,又感到非常诧异,也顾不得不爽,“是吗?你愿意做这事?”
张九龄道:“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适当给与他们一些警告,对他们而言,亦不算坏事。”
“好罢。”
张说笑着点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依你之言吧。”
他深知张九龄的个性,从仪表到骨子里面,都是一派君子风范,他都愿意这么干,可见他是真的担心。
那张说自然也得慎重考虑。
张白手店。
“好!”
“说得好!”
要知道来这里的客人,多半都是朝中官员,王公贵族,而他们曾都对无名学院不屑一顾,但如今却也沉迷在红楼梦中,每日都是座无虚席。
甚至比西市的百姓还要夸张,反正是每场必到,待故事说完,他们还得聊上一个多时辰。
楼上,一个少年斜靠在围栏上,笑吟吟看着那些着迷的客人。
正是王熙。
“你似乎算漏了一点。”
皇甫僧念突然走过来,低声说道。
王熙道:“哪一点?”
皇甫僧念突然朝着左前方,扬了下头,“瞧瞧那是谁。”
王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面色一惊,“张相公。”
只见张说与赵冬曦等一些官员坐在一张桌前。
皇甫僧念道:“我方才经过那里时,无意间听到张相公在跟人辩论,他说我们是改过自新,浪子回头,该给予鼓励。”
王熙皱眉道:“真的假的?”
皇甫僧念道:“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不成。”
张说不应该有此气度,而且,他正处于上任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