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开始跟着学起来。
这个奶奶让傅红雪一下子想到了彭莉,身上都有一种“老革命”的坚韧气质。
不过车上的这位,更充满了一种沧桑之感。
手上的茧子很多,虽然听她教小孩子画画挺像老师,但是这双手一看就是干农活的。
答案也许有一个可能,下放人员。
傅红雪悄悄用精神力看了一下对方座位下面那个包,里面的确有两纸文件。
这位老人叫冯咏兰,是在豫省郑州下面的一个干校,接受劳动改造的知识分子。
1972年,有一小部分知识分子或者科研人员,已经可以结束改造,返回城市了。
冯咏兰这是可以回到京市了。
傅红雪心中暗自唏嘘,替她高兴,能早日回来就是幸运的。
真希望这几年赶紧过去,等到改革开放,国家能开始飞速发展,好好地建设。
一个小时过去,小豆子已经学会好几个简笔画了,跟老人也熟悉起来,一口一个“冯奶奶”。
“冯奶奶,我还想画蝴蝶、小羊……”
对方慈祥地笑着:“好啊,那就给小豆子画一只蝴蝶,一只小羊~”
慢慢地,傅红雪也跟对方攀谈起来。
她自称是豫省人,要不两个娃的口音很明显,说别的地方也不像。
然后这次带着两个弟弟去京市的奶奶家。
两个人简短地聊几句,估计冯奶奶这样的情况,也不好多说自己下放的事,只说自己过去当过老师。
直到夜里十一点半,火车终于抵达京市。
就要再此分别了,小豆子依依不舍地跟冯奶奶说再见。
傅红雪也对她说保重,给两个孩子多套了一个薄外套,这才带着他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