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彭宝昌最是心软,连忙走过去,本来想让服务生给他装点吃的。
低头一看,这搪瓷缸也脏兮兮的,大热的天,传来一股霉味。
算了,还是到屋里来吃吧。
“小子,那边的那个是你哥吗?他怎么了?你俩都进来坐那儿吃吧。”
老爷子一开口,二黑也在一旁,立刻带着服务生往大树那边走过去。
唉,大家都是大陆同胞,对方只是两个孩子,这么可怜,他也看不下去。
傅红雪也走过去,听那孩子跟老爷子说:“谢谢爷爷,那是我哥……他昨天开始,上吐下泻,还发了烧。”
彭宝昌皱着眉,一猜就是吃坏了东西,八成是闹了肠胃炎吧,这么热的天,瞧这饭缸都馊了。
他又问:“就你们小哥俩吗?还有没有大人了?是不是偷渡过来的,来多久了?”
这孩子一听说问起家人,一双眼睛立刻红了。
“家里人都饿死了,就剩爹,大哥,和我……我们跟着几个人一起游水过来的,来港城半个月了。”
“爹在中环的码头做工,可是几天前,被人打了,现在就在那边拐角的胡同里躺着呢,我俩过来讨点吃的,给爹吃……”
二黑已经把另一个男孩背过来了。
“彭大爷,红雪,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打一针,再开点药。”
铜锣湾圣保禄医院就在附近,离着只有几百米。
傅红雪指了指那边五十多米外的一个窄巷子。
“二黑,这俩孩子的爹在那边躺着呢,受伤了,都送去医院看看吧。”
二黑一听,示意阿城背着男孩先往医院走,自己又去那头。
戴荃松领着新收的三个保镖也跟过去了,四个人很快就把一个受了伤的中年人抬了出来。
在傅红雪的示意下,让他们送孩子的爹也去医院治疗。
彭宝昌跟面前的小孩说:“他们去带你哥和你爹看医生,医院很近的,就在马路斜对面。”
“这样,你先跟我进来,洗洗脸,洗洗手,吃点东西,然后再过去也不迟。”
“对了,你叫啥名字?多大了?”
月月和君宝也都跟着迈步又进去了。
“爷爷,我叫朱光明,今年十一岁,我哥叫朱光伟,今年十六岁~我爹叫朱大勇。”
这小孩声音嘎嘣脆,说的还挺全乎,问一答三呢。
酒楼也没营业,楼上楼下,都在收拾餐桌。
傅红雪让后厨把准备的多出来的菜,工作餐,直接给上了两盘。
一个是红烧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