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斜眼瞥了一眼秦婴和秦瞻两人,原本还在犹豫不决。
可畏惧杨文轩的威势,还是开口如实道:“回音说,宋宴师兄在准备大比事宜,不便动身。”
“若有要事,请您……请您自己去见他。”
洞府之中,忽然一寂。
没有人开口说话。
杨文轩原本的冷笑都僵住了。
眼中目光冰冷,阴云积聚,任哪个没有眼力劲的愣头青也能瞧得出此刻他的暴怒。
宋宴已经加入了拔魔峰。
理论上来说,有合理的缘由,的确可以拒绝长老的召见。
然而,一个洞渊宗的老牌长老,统管宗门法规的实权职位。
即便是境界与他相差不多的几位核心、真传弟子,也要礼让三分。
他又何时在这些小辈的身上,遭到过如此轻慢?
秦瞻也心中一沉,不知所措地望向自己的姐姐。
秦婴见状,暗叹一声,给了个颜色,以目示意秦瞻勿要多言。
“自己去见他……”
杨文轩沉默了半晌,阴沉开口:“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宗主么?”
“呵呵。”
他忽然皮笑肉不笑,将目光转向秦婴和秦瞻:“看来有些弟子修为上有了些许精进,便开始目中无人。”
“再不好好管束一番,恐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挥了挥大袖:“你等先回吧。”
“我倒要去瞧瞧,这个宋宴到底哪里来的架子。”
他缓缓起身,袍袖无风自动,冷冷吐出一个字:“走。”
道童应了一声,连忙跟随其后。
秦瞻胸中隐隐有些不甘心,但他哪里有什么话好说,只得强压苦闷,跟着秦婴离开了洞府。
杨文轩往宋宴的住处去了,秦家两人则只是缓步沿着山径,走出临时洞府的范围。
僻静的竹林边缘。
秦瞻皱着眉,脸上的不甘已经变成了愤懑,他望向秦婴,埋怨道。
“阿姐,这个叫宋宴的为什么这么狂妄?”
“明明只是个根基浅薄的洞渊宗弟子,侥幸筑基而已,如今竟敢连杨长老的颜面都不顾。”
他越想越气。
得到杨文轩点头,又有神通广大的阿姐在旁助言。
秦瞻早已经在心中将宋宴那多余的名额,认定为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这名额,就该落在他头上。
宋宴只是替他保有而已。
然而听闻此人这样的态度,恐怕是个独断专行之人,不会给杨长老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