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来,仔细打量,发现这圆饼子像是青铜材质,上面鬼画符似的画了些分辨不出来的花样,正反两面都有,中间有个圆孔,应该是用来系起来挂在身上的。
“我还以为是多么名贵的东西。”苏清欢撇撇嘴,兴致缺缺地把圆饼子扔回给陆弃,“从哪个古墓得来的?这种古董,我看着都瘆得慌,哪里比得上那些亮晶晶的首饰。”
说话间,她就要去看刚才没看够的东珠手串。
“等等!”陆弃用力拽住她,“不准走!明天打个络子把这个戴在身上,以后除了睡觉不准摘下来。就是睡觉的时候,也要记得压在枕头下。”
“干什么?”苏清欢诧异,怎么觉得神神叨叨,陆弃这是中邪了?
“听见了没有!”陆弃很严肃地盯着她道。
“白天戴在身上,晚上睡觉压在枕头下。”苏清欢无奈地重复了一遍。“鹤鸣,你总该让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若是墓里出来的,我怕我会做噩梦。”
“你放心,不是墓里出来的。”陆弃道,“这是九哥从小随身佩带,从未离身的东西。”
苏清欢看他像看个傻子:“你,你把王爷的贴身之物给我?”
他是不是疯了!
陆弃垂下眼睑,口气不无担心:“涉及到你的去留,我也顾忌不到那么多了。九哥小时候总生病,有位世外高人将这枚饰物赠与他,说是与他压身的。”
苏清欢哭笑不得:“我又没生病;再说,这种东西,王爷也要随身佩戴,你冒冒失失要来,他怎么办?”
陆弃怎么会犯这么幼稚的错误!
“你别管,让你戴着你就戴着。”陆弃态度强硬。
苏清欢只能答应下来。
陆弃亲眼看她把东西压在枕头下面,才松了一口气。
高人说幼时的镇南王神魂不稳,所以需要法器压身;高人还说,他命格贵不可言,就差直说是天命所授了。
陆弃从来不信,但是为了苏清欢,他宁肯信其有。
替镇南王打了大小二十六场仗,最后他把所有的功劳,与他换来这个东西。
镇南王如果果真是天授之子,那他贴身多年之物,理应也让三界有所忌讳,那苏清欢就多了一重保障——陆弃可以倾尽所有,包括生命保护她,却仍时时惶恐,她被超乎人力的力量夺走。
见苏清欢的表情有些茫然和不以为意,陆弃耐着性子把利害关系解释给她听,当然隐去了镇南王的天命,只说这是高人所赠,所以他厚着脸皮讨来。
“呦呦,”陆弃严肃地道,“答应我,任何时候不能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