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地迎上去,替他取下负重,不忍地抹泪道:“不就是进去考个试么,怎么糟蹋成这副样子?”
“祖母,你别大惊小怪的,回去说、回去说……”
祖孙两个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远了。
待二人离开,贡院门前当即像注了水的油锅、“噼里啪啦”炸起来。
“往年送我家三哥儿去科考,不过是回来后人消瘦些,这制考怎么还能伤人呢?”
“你没瞧见门前那公示啊?第三日算是武举了!”
“那,那不莽撞地冲上去,武官应该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伤人罢?”
“话是这样说,但功名放在前头,又有几个人不想搏一搏呢?”
“我就盼着我家三哥儿全须全尾地出来。”
……
陆宜祯趴在车窗边,耳中沸沸的声音挥之不去,一颗心仿佛被紧密的棉线裹束着,紧促不安。
这种不安,在又亲眼瞧见几道被考官架出来的狼狈身影后,达到了顶峰。
也正在这时,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一抹亮色。
是萧还慎。
小姑娘登时按耐不住等待的焦急,撩开车帘、跳下车踏,奔上去叫住他:“萧公子!”
萧还慎转身,一见是她,脸上浮现出几丝惊诧。
“我哥哥他……”
话未说完,便眼见他涌出古怪的神色。
陆小姑娘急得不行:“怎么?他难道是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
萧还慎欲言又止,最后向她一拱手:“隋世子方才还跟在我后头,陆姑娘你见到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再一拱手,退身便走了。
陆小姑娘无法,只能攥紧袖口、脚尖磨地,伸长了脖子往贡院里头张望。
不一会儿,隋小世子颀秀的身影终于从朱门后显露了出来。
“意哥哥!”
她几乎克制不住要落泪,提起裙裳飞奔上前,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将他仔仔细细地端相了一遍,发觉没缺胳膊少腿,才长长地舒一口气,把眼泪憋回了眼眶里。
隋意微讶地望着她的举止,心头柔软泛滥,欲伸指替她拭拭眼角,却被她偏头避开。
“你先别碰我。”小姑娘压抑着哭腔,红着眼,问他,“你有没有受内伤呀?”
“祯儿妹妹这么心疼我?”
他走近一步,不顾她的退避,捧起她的脸颊、轻柔地为她揩去了水痕。
“我好得很,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