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时也可以有个人当树洞,陪他刺激甚至追女生也有个好帮手,更何况这么多男生羡慕。那三个字他没有想到这一桥段,他怕被束缚的感觉,想着的却是以什么手段推开她。
22岁他终于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有百分百的把握。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虽然身边好像空了什么却自以为是的自由了。
23岁偶然听说她要出国的消息,那一瞬间不是没有诧异的,甚至有些紧张,说不清什么感觉。
觉得她理所当然地该在他身边,于是装醉把她留在身边,他知道她一定不会放弃他。虽然事后知道这是她的梦想,有些淡淡的可以被忽略的愧疚感,于是他和她在一起。
25岁他却无时不刻地在后悔当初的决定,于是变着法子折磨她,不高兴就骂她、打她、砸东西。过着比以前还要放浪的生活,看着她的眼泪、看着她的憔悴、看着她的难过,像上瘾了一样。
她对于他的所有意义仅限于保姆、陪睡发泄对象、无偿善后者、跟班。连朋友也没有算上,他知道她每年在他的生日这一天都会一个人等到清晨,他却从来不记得她的生日,他知道她工资不多,却要每次都把钱用来给他买名牌衣服,自己却穿地摊货。
他知道她害怕走夜路,有夜盲症,每次回家都会摔很多次,但是他懒得去接她一次。他知道她有胃病会,经常呕吐,他却没有在她疼得走不动路的时候,给她买过一次药,是她死撑着。
他知道她闻到芒果的味道会过敏,却因为自己想吃,逼着她做沙拉。他有很多知道的事,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他都不想去探究,而她习惯付出,他就习惯接受。而这样常年累积下来,她早已像一粒蛊深深埋在他体内,此刻病如膏肓才恍然醒悟。
而解蛊的咒语是——我爱你。找了很多她以前会去的地方,也去过杂志社却得到她早就辞掉工作的消息,打了很多遍电话,这回直接是“您拨的电话是空号。”
恐惧从内心一点一点渗出来揪住他脆弱的心脏,最后走回到以前的小屋前敲门也没有回应,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远远有一个打着伞的身影从白茫茫中走过来。他的心如擂鼓,来人却并不是她。是个长相清秀的眼睛很红肿的女孩子,看见他有些诧异。
她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交到他手里,仔细看是一封薄薄的信。女孩呵着气问他:“你就是慕容祥先生吗?你果然来了啊。”
他皱了皱眉,那女孩接着说:“这是简智孝两个月前让我在今天到这里来交给你的,没想到你真的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