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性。
她不笑的时候,让人感到由内而外的冷漠。
她眉头微蹙,头枕在玻璃窗上,很疲惫的模样。
温思昂把车载音乐调低,小声问:“姐,昨晚又没睡好吗?”
他知道温思伶睡眠不好,常常彻夜难眠,很多次他白天发去的信息,她回复的时间都在午夜。
“老毛病,不要紧。”温思伶睁开眼,恹恹地答。
温思昂又问:“比一年前好多了吧?”
“……嗯。”
温思伶十六岁就出国留学,前年回国,所有人都以为她准备安定下来。可她只在都南待了短短几个月,突然又宣布要去外面散散心。
这一去就是一年。
温思昂无法忘记一年前他亲自送温思伶去机场时,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不知内情,但也能猜到,她遇到事了,她在选择逃避。
而这件事,温思伶不愿诉之于口,选择一个人承担,谁也问不出答案。
希望她这次回来,是已经把事情都整理清楚了。
想到这,温思昂不免有些担心:“姐,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雨珠密密落在玻璃撞上,车玻璃上起了雾。
温思伶眯着眼,声音微弱,却坚定:“嗯。不走了。”
一年未见的孙女到家了,爷爷奶奶早早就侯在门口,见到温思伶时喜笑颜开。
父母刚离婚时,温思伶在爷爷奶奶家住过几年,所以和老人们很亲近。
如果不是因为张丽丽,温思伶可能来爷爷奶奶家探望的频率会更高。
张丽丽是温思昂的母亲,温思伶要称她伯母。
张丽丽也跟着爷爷奶奶侯在门口,温思伶进门时,她也打了声招呼。
只是她打量温思伶的眼神,实在没有多善意。
张丽丽从鞋柜底层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来,递给温思伶,假热情地说:“快进屋,家里没有你的拖鞋了,你先穿这双吧。”
温思伶没说什么,规规矩矩换上拖鞋。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张丽丽不对付的不是温思伶,是她爸温成瑞。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利益冲突。
温思伶爷爷白手起家,在都南本地有一家规模很大的纺织厂,生意做得小有名气,他退休时,给自己留了部分股份养老,剩下的平分给了两个儿子。
温思昂父亲温成明自知不是做生意的料,便提议让弟弟运营这个公司,自己只保留股份。
温成瑞接手纺织厂的前几年公司业绩确实不佳,一直在走下坡路,那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