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彻底麻木了,开门让两人进屋换鞋,嘴里介绍着:
“这是单位给租的房子,距离我们的项目现场很近。现在还不算太晚,你们要是有精神,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去看看……”
屋里开了暖气,和外面完全不是一个温度。
傅星闲脱掉了自己的羽绒服,又侧过头,帮半睁着眼的闻景拉拉链、脱外套。
脱完问这家的主人:“叔叔,衣服是挂在哪里的?”
闻禹白吞下自己想说的话,干巴巴道:“没有地方挂,随便扔沙发吧。我去烧点开水喝。”
他被狗粮齁到了,必须得喝点水。
等他接好了过滤净水,倒入电热水壶,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他儿子抱着枕头倒在沙发上,又睡了。
傅星闲蹲在旁边打开箱子,正在往外拿东西。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指了指旁边的门:“叔叔,闻景住哪个屋?我帮他收拾下屋子。”
屋里还算是干净,但就是太干净了。
傅星闲在自己家里的房间虽说很简洁,东西也不多,但好歹能看出来有人住过。
闻禹白租的这个两室一厅,客厅干干净净没什么多的摆设和生活用品,卧室也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哪个房间住了人,哪个房间没住人。
傅星闲进卧室摸了摸床铺,又打开衣柜瞧了瞧:“您搬进来多久了?”
闻禹白靠在门上:“不到一周。”
傅星闲:“昨天搬进来的?床单被套买回来洗过没?”
闻禹白:……
傅星闲:“这里有洗衣机烘干机吗?”
闻禹白:“有。”
傅星闲迅速把被套扯下来,抱着一坨床上用品去找洗衣机。
然后回到房间把闻景的家当都往外摆。
桌上置物架、笔记本电脑支架、静电容键盘……本来干干净净的书桌,很快就变成了闻景常用的样子,和闻景在a市的出租屋以及傅星闲家的布置差不多。
“你在家里经常做家务?”
“没,家里有阿姨,难得做一次。”
难得做一次的都知道床上用品买回来要洗,他就不知道。
闻禹白望着天花板,再次怀疑人生。
他真的会带孩子吗?他能照顾好闻景吗?
傅星闲把闻景的衣服都挂在柜子里,箱子也塞在衣柜最下方,起身问:“叔叔,您的被套要不要也换下来?”
闻禹白:“……不用了,我自己来。”
落泪,已经沦落到被未成年人照顾的份上了吗?
傅星闲:“您这边的快递地址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