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夷联手的贺兰鸢则没了消息,赶去的探子只找到些南越的散兵游勇,猜测贺兰鸢大约是损耗太大,见势不对,带人逃了。
若是更严重些,说不定就此殒命也不无可能。
赫连静与庞光献通了消息之后,命人将贺兰鸢前线失利下落不明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以召集诸位大臣议事的名义,调动庞光献的人手,将入宫议事的大臣们扣押在了宫中。
如此,朝堂上余下的官员,大部分便都是他的人手。其余侥幸逃脱的小虾米,说不上话,也就没了威胁。
赫连静着实作威作福了好几日。
前朝大肆贬黜贺兰鸢提拔的官员,后宫则将贺兰鸢替他挑选的皇后打入了冷宫,开始大肆享用下头送入宫的美人。
短短几日光景,曾被贺兰鸢打造的铁桶一般的王廷,人心浮动,怨声载道。
而这一切,赫连静沉『迷』声『色』,都置之不理。
这些年里,他被贺兰鸢管束着,要求十分严格,但他本身又不是特别聪明的人,只喜欢享乐不愿吃苦,所以年纪越长,怨气越大,开始明里暗里地同贺兰鸢作对。贺兰鸢大约是瞧出来了,原本说等他十八岁后便让他亲政,可一直到他二十六,贺兰鸢还是南越第一人。
百姓只知太后,不知王上。
这叫赫连静如何不恨?
重新掌权后,他报复『性』一般的沉溺于享乐之中,每日都要招上几个美人服侍自己。于是等侍女急忙慌地闯进内殿报信时,只见赫连静正与几个美人纠缠在一处,场面十分□□。侍女也顾不上这些,站在殿门边急急唤道:“王上!王上!太后回宫了!”
正寻欢作乐的赫连静吓得从美人身上滚了下来,惊骇难言道:“你说什么?!”
“太后回宫了!”那传信的侍女脸都是白的,她来传信时,太后已经到了宫门处,身披银甲,手提长剑,身后跟着乌泱泱的士兵,行过之处,众人跪伏,由此可见其积威之深。
赫连静浑身发冷,脸『色』变了变又变,好半晌才想起什么,匆匆忙忙披上寝衣,又去踹跪在地上的美人:“赶紧滚,都给孤滚出去!”
美人们胡『乱』披上衣裳,正要离开,却正撞上了贺兰鸢一行。
“王上好大的火气。”贺兰鸢走来,正将人堵在了殿内。
赫连静瞧见她,腿就软了,直挺挺地跪下来,想笑又笑不出,想哭,但满身都是寻欢作乐的痕迹,更显得虚假。整张脸仿佛『揉』皱了的纸团,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母后怎么回来了?”
贺兰鸢似笑非笑:“看来你不太想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