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香烟。
其实他现在不常抽烟。前几年成诺刚死的时候,他消沉过一段时间,那段日子抽得很凶。后来他生了一次病,肺部出现感染,便不得不戒掉。他自制力一向好,戒掉后就很久没再碰烟草。而之后再破戒,也是因为梁鹿。就是那次在外市出差,在酒店她中了药的时候。他把她绑在浴缸里,逃也似的避到客厅,顺手拆了酒店自备的香烟,试图压下躁动的欲望和心思。
当时与梁鹿发生关系,他只觉得是情况特殊,迫不得已,现在想来未必如此。那晚刚开始的一再逃避不是他坐怀不乱,而是他心里有鬼,因为那具衣衫凌乱的身体带给他的震撼只有他自己清楚,分明是他怕自己开了头就再也收不住心底如洪水猛兽般的渴望。
否则他怎么会与她纠缠不休到现在。
静止了许久的烟灰无声地掉落在地上,肖钦眼底是淡淡的嘲讽。原以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与成诺多年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淡,可是现在,他在干什么?成诺才死了几年?她可是因为自己而死,而当初自己走上现在这条路也是因为成诺。可笑。当年失去她时痛地有多深,现在打在脸上的耳光就有多响亮。
肖钦烦躁地掐灭烟头,不愿再想。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拿了几件东西才离开梁鹿的公寓下楼。
其实他今天去集团接成语的时候看到梁鹿了。她离得很远,他坐在车里,原本是注意不到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