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无异;若不是,或者不孚众望为人平庸,那又怎能安心将家业托付?”
“利家追随太阁东征西讨谋得百万石知行实属不易,岂能因为利长是嫡长子就随意将家业传给他?老夫自己都只是次子,又怎能受这些繁文缛节的禁锢?实不相瞒早在太阁去世时,老夫便有意立嫡次子利政为家督,只是考虑到天下不太安定,才迟迟未对外公布今天老夫正好借此机会和夫人商量,不知夫人是否同意?”
阿松与北政所都是性格刚毅,足智多谋的女子,此时此刻,岂能体会不出前田利家的话外之意?
“殿下所言甚是,妾身虽宠爱利长,可若论品德和才干,利政远胜其兄长一筹,册立家督之事妾身本不该插手,如今殿下提出来,那妾身只好如实相告了:平心而论,利政更适合担当前田家的重担,至于利长,只求将来能有个一两万石糊口便可,这点还望殿下能替妾身转告利政”
“这恐怕不行,”前田利家挠了挠头回答道:“利长定是流放无疑,怎会获得万石以上的知行?老夫恳请右府和诸位大人卖个情面,不要将利长的流放地设得太过苦寒,能保证一个月吃上三顿大米老夫便心满意足了”说罢,前田利家朝上首的秀鳖深拜服,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如此卑躬屈膝,着实让在座众人为之动容,不少大名小声请求秀保和北政所答应利家的请求,就当作是完成他最后的心愿吧
可德川家康并没有这么容易被前田利家夫妻打动,他看着这出苦肉计,阴笑道:“利家啊利家,为了保存家业,竟把辛苦培养起来的嫡子舍弃了,我家康还真是小看你啊”
想到这,他不依不饶地向秀保和北政所进言:“即便如此,那也不能立利政为家督,他也是罪臣,况且还要谨慎三年,这三年间前田家交给谁打理?”
“内府这是何意?难道你觉得大纳言活不过三年?!”秀保冷冷反问道
“是艾内府你这话也太歹毒了吧,大纳言身子硬朗着呢,别说是三年,三十年也没问题啊”北政所逮住机会捅了德川家康一刀
其余大名也跟着起哄,说什么家康早就盼着利家去死,好把五大老的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石田三成也掺和道:“能登守是有罪,可地已经削封,人也要闭门谨慎了,该有的惩罚已经有了,大纳言立谁做家督,是前田家的内务,吾等又怎能干涉?只要大纳言身体康泰,他就是家督,前田家自然由他打理,内府就无需操心了”
面对众口一致地质疑和揶揄,德川家康恼羞不已,沉沉地吸了口气,低吼道:“罢了罢了,既然诸位都不在意,家康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