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说话。”说完便将秀保等人领进了御殿。待众人坐定,赖乡便说道:“殿下到访若松时,卑职正在处理公务,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拜访,昨天正好得知您将路过米泽,便立即安排家臣在路旁等候,若是惊扰了殿下还请见谅。”
秀保随意地挥了挥手:“备中守多虑了,您的两位家臣冒着风雪等候在下已是让秀保感动不已,何来惊扰一说?倒是殿下,想必为太阁吃了不少苦头吧?”
“这是哪里的话,侍中殿下可比这么说。”赖乡羞赧地说道。
“若不是这样,您怎会被远放到这极寒之地呢?”秀保不顾赖乡的感受追问道。
赖乡作为武士,动嘴自是比动刀还要麻烦,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便只好坦白道:“既然殿下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秀保微笑着对赖乡说:“殿下可曾去过伏见?每到春天,城中的花苑中便会开满各种各样的鲜花,色彩斑斓,争香斗艳,引人注目,而花苑角落里的松树和柏树却仅仅是挂满了绿油油的叶子,无人驻足观赏;可是一到冬天,这些花朵却都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摇晃着,再也不复当初的美丽,而那些松柏却仍然保持春天时的模样,屹立挺拔,巍峨肃穆。太阁曾经告诉在下,鲜花纵是美丽,但松柏才是整个花苑中最美的景色。备中守殿下,您便是我丰臣家的松柏啊!”
赖乡没想到能获得秀保如此高的评价,眼眶顿时湿润了,激动地说道:“卑职不忘太阁之恩,一年来屡次劝说主公珍视情义,切勿因为处分而背弃太阁,可主公非但不听,反而迎娶振姬为正室,更将卑职赶到这荒凉的米泽城,不管不问,受尽了冷落。现在只有殿下能明白在下的良苦用心,得您一言,赖乡真是死而无憾了。”
秀保见赖乡已被自己感动,便趁热打铁道:“备中守身为陪臣,却处处为丰臣家着想,在下实在感激不尽,恕在下无礼,既然侍从殿下对您如此绝情,何不…”
“非常抱歉,您的好意卑职心领了。”秀保话还没说完便被赖乡拒绝了,“卑职虽是心向丰臣家,但有些事还是要和殿下说明的。”
“备中守请讲,在下洗耳恭听。”秀保一脸温和地回答道。
赖乡正色说道:“听闻殿下与石田治部关系不恰,而在下却与石田治部相交多年,一直不曾背离,现在若是出仕殿下,岂不是背弃挚友陷自身于不义?还请殿下打消这个想法。”
“明白了,”秀保叹了口气,“备中守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在下的请求确是过分了,还请您见谅。”
赖乡抿了口茶,颇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