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唇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放手。”
闻行任抓着她手臂的手微微一松,却仍是不肯松手,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亲近沈顷婠,这个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女人,他怎么舍得放手。
他环着沈顷婠的肩头,柔声道::“婠儿,你刚刚险些昏倒...”
“我叫你放手。”沈顷婠眉头微微一蹙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冷冽。
闻行任闻言缓缓的松开了她,退后了两步,抿唇看着她道:“婠儿,我只是放不下你,想来看看你。”
沈顷婠站定的身子轻轻晃了晃,她看上去似乎极为虚弱疲惫,可却仍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冷傲,她抬眸看着闻行任,淡淡开口道:“闻将军,莫要忘了我的身份。”
闻行任眸子一黯,垂眸恭敬道:“郡主。”
沈顷婠周身散发而出的冷意,真真切切的能让人背脊发寒,她定定的看着眼前颓然丧气的闻行任:“想不到几年过去,闻将军行事还是这般鲁莽。”
闻行任猛的抬起头,深邃的双眸中满是不甘和痛苦:“婠...郡主可是怪我伤了她?”
沈顷婠眉头紧蹙,似乎对闻行任的话极为不满:“点到即止的比试,你明明因心急露出破绽败了,却还当着这么多朝廷命官的面出手伤人,才回京就闹出这等事,难不成我还要夸你?”
“末将知罪。”闻行任垂下眸子,而后却又低声问道:“郡主究竟是因末将出手伤人才恼怒,还是因末将伤的那人是林思慎。”
沈顷婠失望的摇了摇头,她闭上眼冷声质问道:“闻将军难不成如今满脑子都是儿女情长,今日你出手伤了她,就未曾想过若是林将军真要计较,你伐寮统帅的位置就该异位了。”
闻行任闻言脸色一变,急忙拱手跪地道:“末将考虑不周,还望郡主息怒。”
眼看着闻行任羞愧不安,沈顷婠却仍冷声呵斥道:“林将军性子宽厚,他虽不计较,可难保旁人不会用此事大做文章。我几次三番告知你,莫要在宴席上挑衅思慎,你却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妒意。堂堂一军统帅,竟还这般意气用事。”
闻行任知道这次沈顷婠是真的动怒了,他这般冲动的确险些坏了大事,便也不敢再狡辩什么,只能满脸羞愧的咬牙跪地不起。
沈顷婠淡淡的瞥着闻行任,眸光流转间幽幽叹了口气,面色也随之缓和了不少,她拂袖虚虚一扶,轻声叹道:“闻将军起身吧,顷婠这番斥责,实在是闻将军今日所作所为太过意气用事,绝非有意为难。”
闻行任缓缓起身,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