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厮打起来。
毅彩怎么拉怎么劝也解不了围。金锁被闹醒了,他下了床,东倒西歪地跑过去劝架。急急巴巴地说:“白宁,离……离……离……开,回……家去。”
金锁晕乎乎的并没有听清余大娘说了什么,但白宁很害怕啊。金锁说的话她其他没听到,而断断续续说的几个“离”字强烈地刺激了她的敏感神经。她迸发出全身的力量,把余大娘推倒在地,然后骑在她身上,双拳如雨点落下。咕噜道:“让你嘴骚,瞎说。让你瞎说,嘴骚。”
毅彩箍住白宁的腰不让她再打,白宁脚一蹬,挣脱了毅彩,跑到办公室砸开了农药柜,拿起敌敌畏瓶,冲余大娘叫:“金锁和我离婚,我就死给你看。”
金锁虽然清醒了许多,但舌头不听使唤,他像口吃一样说:“离……离……离……离……什么……婚……”
白宁一听金锁又连续说“离”,就仰面喝药。毅彩手疾眼快,咣当一声,一拳头把农药瓶打落,碎了一地。
白宁的胸襟浸湿了药液,地上流淌着农药。整个村部弥没着敌敌畏的气味,与金锁的呕吐物发出的酸味儿和茅台酒味混合在一起。
难怪,村支部上报余大娘任妇女主任,白宁为啥要写人民来信告状,梁子就结在这里。这倒是其次,关键是对金锁的影响太大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