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过,最起码欠了太多太多的睡眠。
金锁在密道口附近徘徊,想着拓宽改造后汽车就能通行,农副产品将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运出大山,他的心里充满着喜悦、自豪和成就感。
天已经黑下来,人们陆续下班,他目送着一个个施工人员离开工地。当整条密道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时,忧伤立即在心海泛起,掀起万丈波涛……
鹭城至黑铜山的列车刚刚停下,警察就抓捕了白宁。金锁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站台上狂追警车。杂物绊了脚,他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面上,满嘴是血,可能磕掉了牙齿。他抬起头,羁押白宁的警车已经无影无踪。
他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站台上除了他和几个做卫生的人,就是一节节冰冷的车皮。他咽下磕掉的牙,悻悻然离开火车站准备回黑铜山。
现在的金锁,哪像三十四五岁的青壮年男人,乍一看倒像五六十岁的老头。头上冒出许多白发,凹陷的眼窝使颧骨更加隆起,原本稍稍有些鼓起的腮帮子已经干瘪下去。满脸刻着忧伤,映着忧愁,一看就知道他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一场煎熬和痛苦。
他的话变得很少很少,除了工作必须就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晚上回家睡上三四个小时,一睁开眼就爬起来,一包方便面打发一下,又投身于紧张的工作之中。仿佛工作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其实,他是把工作当成了感情宣泄的出口。当年他确信毅虹和他父亲金楚生搞破鞋后,也是如此,用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宣泄心中的愤怒。
合血验亲的所谓结果使他昏了头,错怪了毅虹,伤害了毅虹,也深深地亏欠了思锁。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铸成大错,就想用快节奏的工作排解心中的忧愁。然而,越排越忧,越忧越愁,就像借酒浇愁愁更愁一样,无穷无尽。
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会彻底崩溃的。他想尽力调整自己,工作时间不想,非工作时间少想,可是真要做到谈何容易?
天无绝人之路,他似乎找到了方法,看到了希望——趁着公安局审查的机会,快刀斩乱麻,与白宁离婚。一个被关押在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扇了自己一记耳光,骂道:“金锁,你还是人吗?”是呀,一夜夫妻还百夜恩呢,不管白宁多么任性,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她还帮助过自己,你金锁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也对,这样做确实太不仗义。得等,等待公安局对白宁审查的结果出来,不管有无犯罪,那时提出离婚也算合情合理。
金锁的心灵深处是多么希望白宁犯罪入狱啊。只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