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梦见男人叫冤,她觉得对不起男人,遂决定为死鬼申冤。苟石的鼻子特别灵敏,很快觉察到了大娘的意图,连哄带骗加威逼恫吓,硬是把大娘的激动情绪摁下去了。
苟石担心大娘波动反复,就想了个万全之策塞住她的嘴巴。
大娘儿子初中刚毕业,大队就把他送到公社医院培训,半年后当上了大队赤脚医生。为了儿子的饭碗,她不得不守住秘密。
大娘悔恨交加,是她害了儿子。如果早说出真相,儿子怎么会认贼作父被关进班房?
大娘控诉苟石的罪行时,满脸挂着泪。毅彩、毅花同时掏出手帕为她拭泪,可大娘推开她们,左右开弓连连扇自己的耳光,说:“我不是人,我该死,还瞒着儿子帮苟石做事。”
“做什么事?”毅彩、毅花异口同声地问。
苟石在绕死山盖了一间小屋,很隐蔽,供外地来的朋友临时住宿。他让大娘去送饭,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儿子。
大娘问他为什么,他说对儿子不好。大娘又问他山上住的是什么人,他却说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大娘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儿子,但自己总感到不踏实,究竟是为谁送饭?万一是坏人,这不是为虎作伥吗?
大娘按时去送饭,把饭菜放在苟石指定的位置,发完暗号后佯装转身离开。
她躲藏在密林中窥视。过了好一会儿,小屋中走出一个人来,他低着头,戴着口罩、墨镜和礼帽,无法看清真容。他前后左右瞅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才取走饭菜。
当他转过身去,大娘大吃一惊,他是谁?如此熟悉的背影!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大娘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了那熟悉的背影。那天,她在山里砍柴,发现一只血淋淋的野兔跑跑停停,她高兴极了,连忙抓住野兔塞进柴火里就往家走。嘴里唠叨,儿子回来有野味吃了,是红烧还是清炖呢?唠着唠着自己的口水也就流出来了。
大娘正准备宰兔子,自称射死兔子的人顺着血迹来到大娘家,说这兔子是他用弓箭射的。
到嘴的肉怎么会拱手让给别人?大娘说:“你说这只兔子是你射的,有什么证据?”
那人举起弓说:“有,是用这把弓射的。”
大娘说:“谁能证明?”
那人说:“有证据!”
大娘笑笑说:“小伙子,你只要从兔子身上找到是你射的证据,立马就给你。”
那人说:“好,说话要算数。”
大娘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人说:“是我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