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的,何来见谅一说,入座吧。”
我偷偷瞥见姜枫的脸色一僵,却是无言地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殇儿、涉儿,你们成年后便多半在宫外奔波忙碌,甚少留于宫中居住,趁着这次又是过年又是元宵,难得回来一趟,可要多住些日子再走。”皇上沉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清晰响起。
我站在姜枫身侧,这才敢拿眼打量。嗯,五官硬朗坚毅,气势不怒自威,很有天子的风范,不过真如传闻那般,皇上的脸色虚白,眉头深锁,确似被病痛缠身。而他右手边的座位,赫然是空的,果然,那位传奇皇后今年照例不出席。倒是皇上左手边相伴一位约摸三十岁的美貌女子,该是哪位比较得宠的妃子。
听着皇上的话,我的眉渐渐皱起,殇儿?涉儿?下一秒,我的心随着那道沉郁低醇的男音的响起一点点沉了下去,“父皇所言极是,儿臣记着了。”
父皇?儿臣?我忍不住抬头看他:皮肤白皙,五官俊朗,着一袭风流白衣,上面绣了含苞待放的桃花,灼灼耀眼。而他身旁与他说着同样话语的男子一袭藏青锦袍,面若寒霜,眸光冰冷。
原来,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实身份。原来是这样。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定是麻木而森然的吧,只是为什么,心里却又痛又惊,好似被溺在水中,呼吸不过来,连大脑也无法思考。茫然对上古涉的眼,只见他嘴一张一合无声道,“游戏开始了。”
游戏?哦,对,我与他之间,以默书和穆阳为赌注,展开了一场游戏。做了半个月无忧无虑的姜若蝶,我都快忘了自己本来的名字—佟好运。那么,我实在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皇叔从来都是只身前来,今日怎的还带了个侍婢,真是难得呢。”古涉似随口的一句话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站着的我身上。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不自觉看向姜枫,他正巧也转过头来,只淡淡瞥了一眼道,“不过个婢子,看着乖巧便带着了。”
我看见他背对着从宽大衣袖中伸出手轻轻握成拳,我知道那是不要害怕,加油的意思,心里滑过一阵暖流,一下子好像确实没那么紧张了。
古涉细细打量我几眼,忽地道,“抬起头来看看。”
我握紧手,缓缓抬起了头,直逼他冰冷的眸,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古殇的神色,震惊、诧异、错愕、不可置信等等,真是复杂难言。我禁不住在心里冷笑,这一切不也是你的主意么,何来这么丰富的表情。
戏,还真演的到位呵。
“果真是乖巧,皇叔的眼光很好呢。”古涉盯了我半晌后笑道,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