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笑容爽朗,大手摸着侄女头顶把她一头长发揉乱,“乖宝给大伯使使劲,下次回来就不用再走了。”
大娘没好气瞪他一眼,解释,“一来一回路上要耽搁十几天,这便要走了。”
接着话音一转,眨眨眼,“舍不得?舍不得现现跟我们一起回滇省住段时间。
我们现现这么漂亮稀罕人,哥姐见了你一定高兴。”
阮现现挺想去的,但她拒绝道:“销假我还要去看阮抗日执行枪刑,下次吧。”
这是什么话题终结者?
听语气不知道的以为她要去受封呢!
安萍接不住,一把把丈夫推到前面。
阮军倒是接得住,还在和阮现现打商量,“有照相机么?我是赶不上了,拍下来,拍下来死状邮寄给我看看。”
“行,只要你不怕我被当成敌特抓起来的话。”阮现现小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跑到国安附近的刑场照相?他大爷真敢想。
“越说越不像话。”老太太蹦起来给了快有一米九的长子一脑瓜子……
阮现现:……
奶!这巴掌也不是非打不可。
大年初一,两老亲自把儿子儿媳送到车站,临别时掉了眼泪。
待会估摸有客上门,阮现现让菜菜开车把两老送回家,独自坐上开往国安附近的公交车。
一路上的街景格外热闹,孩子们三五成群弯腰在街边寻摸,
找到昨天一挂鞭炮里漏掉的小炮,直接用手里的线香点燃扔出,炮响,一哄而散后再聚到一起。
街边巷尾都是孩子们的欢笑和成年人走亲访友大包小包的身影。
阮现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热闹,新年第一天,怎么能让爷爷在号子里孤零零的过?
好孙女从不让爷爷孤单。
汽车停在靠近国安的站点,剩下的路程阮现现找了僻静地方从空间取出自行车赶路。
还是那个号子那条街。
一瓶隐身药剂下肚,正大光明走正门,今天的铁窗内时不时传出歌声,是狱警在组织犯人活动。
死刑犯人单独羁押比较好找,阮现现找到阮抗日的时候他正孤零零一个人靠在牢房的角落。
眼睛上缠着纱布,脑袋被剃成光头,穿着虬结的囚衣缩在冰冷的墙角瑟瑟发抖。
他身体情况特殊加上死刑犯身份,故而没参加狱警组织的新年活动。
这也大大方便了祖孙见面。
隔着一扇铁栅栏,阮现现解除隐身,拿出空间早买的万能钥匙打开牢房。
脚步声响起,阮抗日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