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故事中的女大学生不可谓不是异曲同工之妙,甚至就像是被安设了同一个背景一般,而要说男方,好像也勉强可以找到一个对应的角色。
葛从宁问自己,如果有这样的捷径,想那个女大学生一样的,自己要不要走。那通电话之前她没想过。
那通电话之后,她竟然躺在床上认真地思考了一夜。
葛明军的情况愈发不容乐观,治疗所需的费用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即便是现在不接受手术保守治疗,光是每天的住院费就是一大笔,她下个月开始就不能再雇用小涂姐了,因为已经开不起小涂姐一个月三千五的工资。
她和小涂姐说好,把最后一个多月的钱结给她,再多给一千块钱,在找到其他合适的人,或者她自己来照顾她爸之前,还是帮帮她,也不会太久。她这次回去,不管找没找到人,小涂姐都可以不用来了,这一千块钱,就当耽误了这段时间小涂姐找工作的补偿。
然而葛从宁知道,自己已经支撑不住。
葛明军倒下,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她了,这个世上,竟然只有葛明军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葛从宁在围巾里轻如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冯先生,你……还想要我吗?”
冯京墨看她,“什么意思?”
“我是说……”
“当我什么?”
“我……”
冯京墨站起身,从上往下地审视她,她现在狼狈得可怜,看他站起来视线也跟着起来。
“我能问问是什么让你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吗?”
“我……”葛从宁手中的杯子还烫着,“他们说,你对女朋友很大方。”
“他们?”冯京墨想到昨晚上的闲聊,他冷笑,“你是为了钱?”
“嗯。”
“你倒是诚实。你为什么需要钱,需要多少钱?”
葛从宁说:“我爸爸生病了,我家欠了债,存款和房子都还了债,没钱给给我爸治病了,现在我
爸病得更重了,急需要一笔钱治疗,我负担不起,但我不能放弃我爸。”
她几句话就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了,没有多余的煽情或者苦情成分在,就是简单明了的说了自己为什么要找他。
“所以那是多少钱?”
葛从宁抿着嘴,“二十万,甚至更多,我不敢保证。”
冯京墨笑了,“那这么一大笔钱,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你就给出去?王家那位是出了名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酒囊饭袋,你就肯定我就和他一样了,也肯替女人还债?”
葛从宁垂下眼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