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于是卷了袖子:「这样,我去放点热水,你先好好洗个澡?」
他已经忘了自己才是那个远行归来,风尘仆仆着需要休息的人,只手脚麻利地去准备了热水,再去卧室想帮任宁远拿点换洗的衣服。
这一进去,就一眼看见桌上醒目地摞着几个色彩鲜艳的东西。
曲同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喔唷?」
就算任宁远偷服了什么违禁品,他都不会有现在这么惊讶,但这居然是,碗装方便面?!
曲同秋不由地就觉得问题相当严重了。
按理说来,任宁远也没多邋遢,方便面更是一般人也都吃的,但这些小小的不妥,放在任宁远身上,就显得是病入膏肓了。
曲同秋忧心忡忡地拿了衣服去浴室,见任宁远正对着镜子,一手扶着盥洗台,一手打算给自己刮胡子。
「你的衣服……」
任宁远像是手一个不稳,脸颊上立刻就拉出来一条血痕。
曲同秋吓得忙说:「哎,还是我来吧。」
他先帮男人止了血,而后仔仔细细将那剩余的胡茬刮了个干净,再清理掉泡沫,顺带给洗了一把脸。这样看起来,脸面倒也算焕然一新了,只不过上边得贴个ok绷。
任宁远的脸在他的手心里,看起来不是太自在。
曲同秋问:「怎么啦?」
男人只把眼皮垂下来,口气略带窘迫地:「没什么。」
曲同秋一时间,胸口突然有了种异样的微妙感觉他习惯了完美无缺的,无懈可击的任宁远。像这样模样潦倒,刮个胡子都会失手的任宁远,虽然不熟悉,但就好像是贴着他的心尖一般的亲切。
他在这种奇怪的,暖洋洋的,近乎怜惜的心情里,突然胆子就大了起来,很想能在那朝思暮想了十来天的脸上,亲那么一下。
已经这么多年了。但任宁远在他看来,还跟学生时代初次见到的那少年,没有多大的分别,依旧那样高高在上地,一丝不苟地漂亮着。眉眼清俊,鼻梁挺直,嘴唇光洁紧绷,几乎没有唇纹。
虽然竭力忍耐着,但心口还是在通通地跳。任宁远大概也觉得他的异样了,于是又把眼皮抬起来,望了他一眼:「嗯?」
曲同秋这回就晕头了,捧着男人的脸,没法再多想,只鼓起勇气,色胆包天地,踮起脚,把嘴唇贴了上去。
感觉得到男人抖了一下。曲同秋色令智昏地,依旧把对方抱着不放。他在这方面的技巧实在是乏善可陈,也不敢造次,只那么贴着嘴唇,也就心满意足了。
对方很快有了响应,在他那无技巧可言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