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塔利德修道院属于国教的传教所分支。相较于狂热、顽固或其他事物,我们更看重其他品质。”
微笑散去,他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
“但这并不能抹消你在这一题上答的很糟糕的事实,为此我必须询问你一件事,你是真心这样想的吗?你不知道如何对帝皇尽忠?”
“我不知道。”跛脚且驼背的学徒如是说道。“这的确是我真心所想。”
“那么.”总考官皱起眉,努力为他开脱。“想必你是更信奉行动大于言语的那一派?”
“不必这样说,大人,我在考卷上所写的字句即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找到新的答案。可是现在,无论您或其他人问我多少次,我也只能说,我不知道。”
总考官沉默了一阵子,随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学徒坐下。他自己也转过身,搬起了一把沉重的椅子,坐到了他对面。
“听我说,孩子.假如你愿意我这样称呼你的话。”
学徒点点头。
老人放下考卷,不再关注它,而是诚恳地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你显然经历了一些不幸之事,你心中的痛苦早已溢了出来,它在你的脸上、你的身体上都有迹可循。这点很可怕,我见过因它而麻木的人,也见过因它而痛不欲生的人,但是,像你这样几乎与它共生的人.我完全不敢想象,你到底遇见了什么样的事情。”
奈罗的嘴唇抽动了一下,随即缓慢地回答:“很多事,穆·卡达牧师,多到我已不能用语言形容。”
老人不出所料地长叹一声。
“我明白,我明白”他低声说道。“那些受了灾的农民,那些死了子女的父母,那些痛失爱侣的可怜人他们总会在遭遇不幸后来问我,为什么?”
“他们总是这样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神皇要这样惩罚我们?难道我们对他还不够虔诚吗?对于任何一个牧师来说,这都是棘手的问题,因为你没办法回答他们。”
“国教的神学经典中处处都写着,虔信帝皇,即可得到幸福美满的生活——要我说,这句应当改一改。虔诚对于生活并无帮助,因为‘生活’本来就是一头恶意满满的野兽。”
“它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虎视眈眈,正如这个银河对人类一样,只要有机会,这头恶兽就会狠狠地咬你一口.天灾人祸,不外如是。因此,对于这些人,我不会再去苛求他们什么,相反,我对他们只有无尽的宽容与怜悯。”
“归根结底,是他们的信仰没能在灾难与不幸中保护那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