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望床上躺的人影,急得满头大汗。
赵青站身,摇头:“你只管治伤,注意不要张。”
殷誉北躺在床上,背翻过身,脱掉上衣后露出一大片后背,上面的伤已灌脓,结痂的血疤糊在一,看上去惨不忍睹。
他面色苍白,薄唇紧抿,当被剃掉腐肉时,疼得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却是牙紧咬,一不吭。
等到好不容易包扎好伤,江伯退了出去,只剩下赵青和床上闭眼躺的殷誉北。
赵青看他这样,微微皱眉,道:“香山发生了什么?”
听到赵青话,殷誉北哑道:“香山一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
殷誉北没有话,他想了围剿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
他当初就奇怪怎么郑二他们就刚好抓住的是殷怀。
要知道他被抓住事情就非同可,因为有了光明正大调动殷都禁军的理,甚至能够调动他州的兵力围剿。
一切都太过顺利成章,像是落入了谁的圈套一般。
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微微拧了拧眉。
之前柳泽向自己提蘅洲匪患的事,会是巧合吗?还是已对自己了疑。
赵青见他不说话,也不继续追,只叹了气:“伤亡如?”
“都平安无事,他们都从地道跑了。”
赵青也不说话了,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可当他目光掠过案几上某角,不一怔。
只见雪白陶瓷中插的艳丽红花上,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呵护,嫩绿的枝叶上还有晶莹欲滴的水珠。
殷誉北也顺他的视线望去,当看到瓷瓶中的花时,冷戾的神情不柔和了几分。
赵青,“从前竟不知道殿下喜欢摆弄花花草草。”
其实他心里略微有些疑惑,因为殷誉北从来不像是会养这些玩意儿的人。
殷誉北显然不想多谈,神色淡淡,只简短道:“随摘的。”
赵青也没在意,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若是事成之后你想如处置....他。”
殷誉北眼睫微微一颤,脑海里浮现出了人含笑的稠艳面庞。
他想把他藏来,只有自己一人能看到他。
双眼只会朝自己笑。
张嘴只会叫自己的名字。
到时他的身边会没有些碍事的人,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