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有了我们的骨肉,三个月了呢。”
屠芃芃的七星剑“哐当”落地,红绸剑穗像有了生命,猛地缠上他的手腕,勒得他骨头都发疼。
“真的?”她狂喜地反问,转过身,眼睛亮得像揉了星光,指尖抖着抚上他的手背,又激动地问:“是真的吗?夫君,我不是在做梦吧?”昨夜李铁牛的婆娘送来的桂花糕,她还疑心杏仁发苦,此刻想来,那点苦味竟也成了甜。
石飞扬捉住她乱晃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深情地道:“你听,他在跟我打招呼呢。”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透过掌心传到她指尖,调侃地道:“难怪你近来总爱吃酸梅,前儿还偷了苏小蛮的话梅干,被她追着打了半座城。”
屠芃芃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突然踮脚咬住他的耳垂,红绸在他手臂上缠了三圈,撒娇地道:“不许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他的衣衿上,哽咽地道:“夫君要当爹爹了,是不是该罚?罚你……罚你以后天天给我梳头发。”
楼梯口传来“咚”的一声,李铁牛的青竹杖撞在门槛上,杖头的莲花纹颤巍巍的。他粗着嗓子喊:“陛下!”声音里带着笑,说道:“张婆子的燕窝炖好了,我这就……”
话没说完,就被屠芃芃扔过来的帕子砸中脸。
屠芃芃的声音甜得发腻,红绸却悄悄松了些,怕勒疼了他,颤声道:“让她再放两勺冰糖!要最甜最甜的那种,甜到心坎里去!”
……
耶律鸣泉的白衣像朵云,飘进醉仙楼时,手里还捧着件刚绣好的小肚兜。上面的辽国狼纹被她绣得圆滚滚的,像只可爱的小狗,针脚里还藏着几根她的发丝。
“姐姐有喜了,怎么不早说?”她挨着屠芃芃坐下,银簪上的珍珠晃在石飞扬眼前,又调侃道:“我连夜绣的,你看这狼崽,像不像飞扬?”
石飞扬刚要说话,凌霜华的素白裙裾已扫过门槛。她手里的医书还卷着角,显然是从药庐直接赶来的,指尖搭在屠芃芃腕上,素净的脸上漾起笑意,肯定地道:“脉象沉稳有力,是个健壮的小子。”
她从袖中掏出个小锦囊,里面装着安胎的药草,关切地道:“这是吐蕃的雪莲,我用‘疗伤圣法’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每日煎水喝,保你生产时不痛。”
苏小蛮的金镖“啪”地钉在梁上,人已落在石飞扬身后,手里的狼牙棒不知何时换成了个拨浪鼓,俏皮地道:“我儿子念武说,这玩意儿最能哄小孩。”
她的手搭在石飞扬肩上,力道却轻得像羽毛,“飞扬,你可得和我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