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与当年辽国皇室药库的标记一模一样。
她的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方才想抬手拭去唇角血沫时,却连抬臂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那腥甜的液体顺着下颌滴落,在素白衣襟上晕开点点红梅。
石飞扬的青衫搭在供桌上,明玉功运转时,衣料泛着玉石般的莹光,柔声道:“公主若信不过我,可让你的亲卫先试药。金国的‘血狼营’今夜会袭扰东门,完颜宗弼的主力明早便到,你我若再内斗,只能让渔翁得利。”屠芃芃的七星剑斜插在香案缝隙,舀起破碗里的清水递过去,温柔地道:“耶律妹妹,这水是我用‘七星剑派’的解毒丸泡的,能解百毒。”
红绸突然绷紧,如灵蛇般指向庙梁——那里藏着个穿宋兵服的人,靴底沾着金国的狼粪灰。
话音未落,屠芃芃的七星剑已如一道流光出鞘,剑光划破庙内昏暗,直刺横梁。“当啷”一声脆响,刺客的短刀被挑飞,人如断线风筝般坠下。
屠芃芃足尖一点,红绸缠上刺客脚踝,猛地发力,将其狠狠掼在地上。
刺客刚要挣扎,七星剑已抵在他咽喉,剑刃上的寒光映出他惊恐的脸。嘴里的血沫里混着半张羊皮——正是宋廷与金国签订的密约,上面用朱砂标着“借金灭辽后,共分幽云十六州”。
耶律鸣泉看着那密约,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扶着香案勉强站稳,愤怒而嘶哑地骂道:“狗贼!我辽国百姓的尸骨还没寒透,你们就敢……”
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伤口的黑血溅在密约上,晕开朵朵妖异的花。她望着自己无力的左臂,再想想那些散落在各地、朝不保夕的辽国残部,心中一片冰凉,复国的念头在此刻显得如此渺茫。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覆盖在她的肩胛,明玉功的寒气顺着经脉游走,黑血顿时变成鲜红。
那股温和而强大的内力,让她想起小时候父皇为她驱散风寒时的温暖。石飞扬分析道:“完颜宗弼的‘铁浮屠’有三千人,你的残部不足五百,硬拼是死路一条。”
他从怀里掏出张汴梁城防图,青衫的袖口沾着她的血,又授计道:“但他的粮草要走虎牢关,那里的栈道年久失修……”耶律鸣泉看着石飞扬专注的侧脸,听着他条理清晰的分析,再看看一旁为她擦拭溅到脸上血渍的屠芃芃,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情绪。
屠芃芃的眼神澄澈而真诚,没有丝毫敌意,那份呵护让她冰封的心有了一丝松动。
她知道,仅凭辽国残余势力,复国不过是一场幻梦。
金国势大,宋廷狡诈,唯有依靠眼前这位大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