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土的头皮,还粘连在丝线上。
赵清漪跑进来禀报道:“飞扬,大理段氏的使者求见。”用定宋剑挑开驿馆地砖,下面密室里的“腐骨蛊”在油灯下蠕动,如一粒粒会动的米粒。
紧接着,她又结结巴巴地道:“他们说愿助我军夹击辽国,条件是……要凌姑娘往大理做国师。”
凌霜华的峨嵋刺在指尖轻颤,素白长袍下的肩膀微微发抖。
她声音比密室的寒气还冷,愤然地道:“石公子,段氏是想借我九阳功破解吐蕃咒术。我若不去,他们便会倒向辽国,到时候腹背受敌,雁门危矣。”
关键时刻,苏小蛮却心向她,喝斥道:“去什么去!”她的金镖从房梁落下,镖尖挑着段氏使者的密信,上面“若得石飞扬,可号令中原武林”的字迹力透纸背。
她分析道:“他们是想软禁你,逼小白脸自投罗网!”她突然踹向炭火盆,火星溅在赵清漪的玄甲上,又侧身质问赵清漪:“公主明知是计,偏要如实禀报,安的什么心?”
赵清漪的定宋剑骤然出鞘,剑穗红绸缠上苏小蛮的金镖,怒道:“我只是据实以告!总好过某些人用下三滥手段,偷偷给飞扬下‘同心蛊’!”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拍在桌上,茶杯里的水瞬间凝成冰,厉声质问:“蛊在何处?”他目光扫过苏小蛮腰间,那里果然藏着个黑瓷瓶,瓶身刻着苗族的蛇纹图腾。
苏小蛮的脸瞬间惨白,金镖“哐当”落地。她扑进石飞扬怀里,泪水混着血珠打湿他的龙袍,伤感地道:“我只是想……想让你心里有我……那些苗族老巫说,下了蛊,你便永世不会忘了我……”
凌霜华的峨嵋刺突然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滴在黑瓷瓶上,蛊虫的嘶鸣声顿时消弭,深情地道:“这是‘九阳功’的血,可解同心蛊。”她脸色白如宣纸,又劝说石飞扬:“苏姑娘也是一片痴心,公子别怪她。”
赵清漪的定宋剑归鞘,转身时玄甲撞到门框,发出声沉闷的响。石飞扬望着她的背影,忽然瞥见她玄甲内侧绣着朵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初学刺绣的手笔。
三美离去,石飞扬躺倒在龙榻上,呼噜大睡,太累了,不仅与敌厮杀累,调解三美的矛盾,心也累。幸好,他不仅有大唐的精锐骑兵,还有丐帮和日月神教相助。
琐碎的事务,无需他署理,不然,他天天不睡觉,都忙不过来。
……
几天之后,大同府外的“血河阵”,是吐蕃国师用三千活人的鲜血铺就的。阵眼的白骨塔上,绑着被剥光衣服的唐军俘虏,他们的心脏被铁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