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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美感动的泪水漱漱而下。
……
桑干河的月色,像块浸在血里的暖玉,粼粼波光中浮着半碎的星子。联军的营寨连绵十里,火把在夜色里织成金红的巨网,西夏铁鹞子的马蹄踏碎薄冰,吐蕃僧人的诵经声混着骨笛呜咽,大理武士的铜钹响震得河谷发抖——这片天地,早被杀气搅成了一锅沸汤。
石飞扬的玄色龙袍隐在芦苇丛中,明玉功运转时,肌肤泛着冰玉般的莹光,月光穿透他的衣袖,在冻土上投下淡淡的影。他望着对岸营寨,左耳银环被风拂得轻颤,忽然觉得这月色,倒像凌霜华指尖的寒,又似赵清漪剑穗的暖,还带着苏小蛮金镖尖的烈。
苏小蛮的红衣裹着夜风从树后闪出,金镖倒钩挂着串铜钱,绳结上还沾着西夏兵的皮屑,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你看!梁天都那老狗带了三百亲兵出营,眼睛瞪得像铜铃,定是把丐帮弟兄扮的舞姬当成了真美人。”她忽然凑近,红衣扫过他的龙袍,又嬉皮笑脸地道:“等事成了,你要怎么赏我?”
石飞扬没闲功夫搭理她,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掠过水面,足尖点处,涟漪瞬间凝成冰花。
他的玄霜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鞘冰蚕丝缠着根铁鹞子的发丝,身子凌空时说道:“丐帮长老的‘打狗棒法’已布在林子里,三更听冰雷为号。”话音未落,人已在三丈之外,龙袍下摆扫过的芦苇,竟齐齐向他弯折——明玉功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连草木都难抗拒。
西翼的禁军阵里,赵清漪的定宋剑组成银弧,剑穗红绸突然缠上石飞扬的手腕。她的凤眸在月色中闪着水光,玄甲上的霜花沾着泪珠,伤感地道:“飞扬,铁鹞子的‘破甲锥’淬了腐骨毒,若我……若我倒下了,你要记得,清漪从未后悔……”
石飞扬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明玉功的暖意顺着经脉漫过去,将她指节的冰寒化去。他的银发垂落在她肩头,带着雪的清冽,深情地道:“朕不准你说傻话。幽州城楼的酒,朕要与你共饮。”红绸缠得更紧,像条不肯松口的赤蛇,缠得两人的心跳,在甲胄下撞成了一个节拍。
北岸的芦苇荡里,凌霜华的素白僧袍被风掀起,峨嵋刺挑着盏莲花灯,灯芯藏着的冰心诀解药,散着若有若无的莲香。她望着石飞扬转身的背影,忽然轻声道:“石公子,吐蕃国师的‘血河大法’需以自身精血催动,你的明玉功可冻其经脉,但……需有人在旁以九阳功护你心脉。”
石飞扬回头时,正撞见她睫上的月光,像落了层霜。他的声音比河水还柔,真情流露地道:“霜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