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哦,对了,听说郡主有张漠北布防图,不知能否借在下一观?”
耶律燕的脸瞬间涨红,银簪“当啷”落地。她的指尖划过他的银环,眨着媚眼,笑道:“只要公子肯留下,莫说布防图,就是这辽营的兵权,我也能给你。”
帐外突然传来箭雨声,赵清漪的定宋剑破帐而入,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锦袍。
她的凤眸瞪得通红,剑刃上的血珠滴在帐毯上,怒骂道:“石飞扬,你竟与辽女厮混!我带禁军杀了三天三夜,你却在这里谈情说爱!”
话音刚落,双方将士的喊杀声骤起。石飞扬的玄色龙袍在暴风雪中猎猎作响,腰间的冰蚕玉与耶律燕的鸽血红宝石相撞,发出清越的响。
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飘身而去,落在两军阵前,长发被雪冻成冰丝,左耳银环却依旧晃得人眼晕——辽兵们望着他的脸,竟有人放下了弓箭。
辽国先锋的狼牙棒砸进雪地三尺,黑铁甲上的脑浆冻成了暗红冰壳,狰狞的面孔在朔风中扭曲,不屑地道:“南朝的小白脸,敢与某家单打独斗么?赢了,放尔等过雁门;输了,便留下做某家的男宠!”
他的狼牙棒突然挑起具宋兵尸体,肠子在寒风中冻成了黄冰条,又戏谑地道:“你看这血肉,倒是配得上你的容貌。”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袖中轻颤,长发被朔风掀起,露出左耳银环上的冰棱,森冷地道:“辽狗记性堪忧。去年野狼谷,耶律洪基说过同样的话,如今他的狼头旗,还挂在洛阳城头。”
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凌空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巧劲搭上狼牙棒,顺势一引,那千钧之力竟硬生生转向,砸在先锋自己的胸口。
黑铁甲“哐当”凹陷,先锋喷出的血雾在雪地里绽开红梅,碎骨混着内脏从甲缝里挤出来。他望着石飞扬俊美的脸,眼里的轻蔑化作恐惧,喉间嗬嗬作响,喃喃地道:“原……原来,你……你不是绣花枕头……”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指向辽军大阵,剑穗红绸如火焰般缠上石飞扬的龙袍。她的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把握时机,亢奋地大吼道:“大宋儿郎,随我杀!”
禁军将士的长枪组成铁壁,迎着辽兵的狼牙棒阵撞去,枪尖刺入肉体的闷响与骨骼碎裂声交织,雪地里瞬间堆起层尸山。赵清漪激动地道:“飞扬,我就知道你能行!”她的定宋剑劈开三名辽兵的头颅,脑浆溅在她脸上。
她突然发现石飞扬的银发上沾着片碎甲,伸手去拂的刹那,支辽国暗箭擦着她的耳畔飞过,钉在石飞扬的龙袍后心——却被冰蚕玉挡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