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衣摆绣着极小的九阳图案,被血浸得只剩淡淡轮廓。
石飞扬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利涉大川”,刚猛的掌风拍向庙门,将风雪卷成道冰墙。
天蚕功的银丝如蛛网罩向铁链,银丝收紧时铁链崩断,铁笼带着绿烟撞向血刀僧的残部。
爆炸声中,他拽着凌霜华掠出庙外,又以掌当刀,刀气劈开雪块,露出二十名大理武士的脸——他们的戒刀刻着茶花,刀柄还缠着辽国的狼纹绸。
土地庙在烈火中坍塌时,石飞扬已经搂着凌霜华杀上官道。
他的粗布棉袄早被刀划破,露出里面玄色劲装,湿衣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肩线,黑发被血粘在颈侧,倒添了几分妖异。
踏雪乌骓的蹄子在冰面划出火星,玄霜刃的冰光与凌霜华的峨嵋刺交辉,织成一张张杀人的网。
大理武士的“一阳指”从四面射来,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指力反向穿透西夏追兵的咽喉。
凌霜华的九阳功突然爆发,素袍在雪地里鼓起如盛开的白莲,峨嵋刺划出的弧线恰好补全他掌风的破绽。她的左肩还在流血,血珠落在雪地上绽成红梅,与她颊边的红晕相映,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凌霜华惊骇地道:“你的寒气,竟能引动我的九阳功。”她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想起师父说的“阴阳相济”,话音未落,耳根已红透。她偷瞄石飞扬的侧脸,见他下颌的线条比峨嵋山的冰棱还锋利,却在转头时,眼尾的朱砂痣亮得像团火。
此刻,石飞扬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凌厉的掌风震飞三名武士,戒刀落地的脆响里。
石飞扬又低笑道:“峨嵋派的姑娘,都这么容易脸红么?”玄霜刃挑飞为首者的密信,火漆上的辽国狼首印在雪光中格外刺眼——原来吐蕃、大理、西夏早勾结好了,要用这场连环杀局,逼大宋在云州割地。
凌霜华的峨嵋刺突然加快攻势,像是要掩饰羞赧。她的素袍下摆扫过石飞扬的靴底,沾着的雪粒被他明玉功的寒气凝成冰,又在他抬腿时踢碎,冰碴溅在两人之间,倒像串没说出口的话。
官道尽头的晨光染亮积雪时,追兵已被甩在身后。
石飞扬勒住踏雪乌骓,看着凌霜华用断刺挑出肩头的箭簇,血珠滴在她的白僧袍上,像画师不小心打翻了胭脂。他忽然解下腰间的冰蚕玉,塞进她手里:“这玉能克毒。”
凌霜华的指尖触到玉的刹那,九阳功竟与玉中的寒气共鸣,她抬头时,正好撞见石飞扬转身的背影。
他的玄色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