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但未央殿的烛火,却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交织成冰与火的图腾。
……
澶州城的雪正纷纷扬扬地下着,石飞扬站在宋军大营外,目光投向寇准的帅旗在风中飘扬。他的冰蚕丝囊上,曲非烟的赤线在雪光中格外显眼,仿佛她的温暖穿越千里,温暖着他的掌心。
“石先生果真来了。”寇准的声音带着疲惫,但当他看到石飞扬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辽军的铁林军已经抵达白沟河,他们的‘锁子连环马’……”
石飞扬打断他的话,反问道:“寇相可知,辽国萧太后的金冠上,镶嵌着西夏的黑水玉?”他忽然展开从李元昊那里夺来的密报,又分析道:“李元昊答应协助辽军攻宋,条件是分走燕云十六州,但他暗中给辽军的‘血河战马’,其实已经被我用冰蚕冻坏了蹄筋。”
寇准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激动地道:“先生是说……”
“明日决战,辽军的连环马必会后退。”石飞扬淡定地道,凝视着远处的辽军大营,又分析道:“但萧太后不会就此罢休,她会派遣‘鹰爪卫’夜袭帅帐,目标不是你,而是那份假的‘宋夏密约’。”他忽然又轻笑道,“就像我知道,您早已在密约中夹带了西夏狼首纹的信笺。”寇准闻言,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当夜,辽军大营果然陷入混乱。
石飞扬的“惊目劫”在月光下闪耀,将偷袭的鹰爪卫冻成冰雕,玄霜刃挑起他们怀中的密约,上面“宋夏合谋灭辽”的字迹在火光中清晰可见。
萧太后看着狼首纹印章,忽然冷笑道:“真是个一石二鸟之计,石飞扬果然难以对付。”
澶渊之盟的钟声响起时,石飞扬已经在前往西夏的路上。黑木崖的冰棱在月光下闪烁,曲非烟轻抚着渐渐隆起的小腹,阅读着冰蚕送来的密报。
石飞扬的字迹在冰面上浮现,带着西夏的风沙气息:“辽宋停战,西夏孤立,吾妻勿念。”
她忽然轻笑,圣火令在掌心划出赤焰,将回信融在冰蚕的茧上:“黑木崖的雪已融化,圣火殿的梅花盛开,你若再不归,我便带着孩子去西夏寻你。”
指尖轻触“孩子”二字,仿佛能感受到他琉璃般眼眸中的温柔。
山风掠过观星台,吹动她鬓角的发丝。曲非烟仰望天际的北斗,知道丈夫可能正在西夏的荒漠,或许在辽国的冰原,但她坚信,他终将归来,带着玄霜刃的寒光,带着对她和孩子的思念。
兴庆府的风沙裹着驼铃声灌进领口,孛儿帖的回鹘面纱被吹得猎猎作响,却遮不住她望向石飞扬的眼。他站立在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