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没多问,骆必知也没多说。
但沈筝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靖州刺杀案的主谋,不止一个,且对方在京身居高位,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三司都没办法轻举妄动,只能徐徐图知。
她一边往刑部仪门走去,一边想着——阿五那边的线索,已经不重要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骆必知为何会主动与她说这些?
很显然,骆必知为人疏远淡漠,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事准则,而如今主动与她说起靖州刺杀,反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难道是两本刑侦书起作用了?
难道骆必知被她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准备招揽她入刑部了?
沈筝越想越美,出仪门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季本昌狐疑不已,与她并行,“骆大人跟你说什么了?一路傻乐。”
沈筝抬头一笑:“骆大人夸下官聪明。”
季本昌一听就知道她藏了话,也不多问,与她一同往户部而去。
路上,他一会儿担心瑞谷轩的稻子,一会又想到嘉禾圃的新作物,不由觉得今年的户部真是痛并快乐着。
老天爷就是这样,当你感觉人生太过顺遂之时,便会帮你找点事儿做,免得人生于安乐死于忧患。
“对了小沈。”走着走着,他放慢脚步,与沈筝说起嘉禾圃,“新作物已经按照你的法子扦插了,长势可好,老曲他们日日守着的。就是......老曲让我问问你,地里埋着的那些种,有些并未萎缩,而是还在长藤蔓,这些藤蔓该如何处理?”
闻言,沈筝又在心中夸了一遍系统。
抠是抠了点儿,但质量有保证。
想了想,她问道:“户部上下所有官员,可都得大人信任?”
季本昌眸光微闪,一下便懂了,“那些藤蔓也能扦插,就是结的作物会不如之前,对吗?”
沈筝点头:“下官是如此猜测的,想必曲老农师也有相同见解。若是大人放心手下之人,便可命他们另辟一块地,将后生那些藤蔓以作扦插,结出的作物也能吃,就是无法留种。”
新作物留下的第一批种很是重要,这一点,季本昌作为户部尚书,心头无比清楚。
若是劣种流入世间,那世面上的优种必将会受到排挤,往后的种,也会一代不如一代。
他能带着户部上下去冒这个险吗?
想着户部上下数百号人,季本昌竟有些迟疑了。
良久后,他道:“容本官再与他们商讨一二吧。对了,那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