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辆,还有不少人推着的独轮车。
那黄管事应道:“我等商队出行,除了卖盐外还有糖,再加之众人沿途吃饭所需粮食等,这商队也就长了。”
陈砚眉头一挑:“黄老爷竟还卖糖?”
“我们老爷祖上便是靠卖糖起家,莫说胡知府,就是布政使大人都喜爱我们黄家的糖。”
黄管事双手抱住,朝着右手边一拱手,语气里多了几分自豪,自是也多了几分警告。
老爷背后是有人的,莫要以为你一个同知管私盐就能随意查到黄家身上。
此言一出,衙役们个个噤若寒蝉,恨不能挡住自己的脸,以免被黄家下人们记住,以后报复他们。
陈砚摩挲起衣角,心中琢磨上了。
糖是好东西啊,看来别人的麻烦可以不找,黄老爷的麻烦是非找不可了。
见他不吭声,黄管事以为陈砚被唬住,松了口气,当即道:“既是误会,大人只需将盐引还给小的就是,小的便不妨碍大人执行公务了。”
陈砚瞥向他:“谁说是误会?本官接到告发,你们黄家运的盐,远远多于盐引上标准的盐,本官特意冲着你黄家来的。”
那黄管事脸色大变,当即怒声道:“何人胡乱告发?”
陈砚仰头大声道:“莫要再躲了,都出来吧。”
路两边的草地动了动,从不同方位出来四团黑影,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那四人头上戴着草环,背后背着杂草衣服,往草地一趴,除非站在面前,否则谁也瞧不出来。
黄管事心头发慌,只觉大事不好,心中盼望老爷能快快赶来。
果不其然,陈砚开口就问其中一人:“是不是你们告发的黄家贩卖私盐?”
那年轻小伙子愣了下,疑惑地看着陈砚,他没有告发啊。
不是大人让他们每晚在此蹲守,盯着黄家的商队,数清楚有多少马车多少独轮车,还不能让黄家人发现吗?
旁边一个机灵些的男子赶忙道:“大人,是小的告发黄家贩卖私盐!”
黄管事大怒,指着那机灵的男子怒道:“你可知诬告贩卖私盐会仗一百流放三千里?!”
那机灵男子朗声道:“若我诬告,流放三千里就是。”
另外两人也附和:“我们也告发黄家贩卖私盐,若为诬告,甘愿受罚!”
黄管事被气得险些捶胸口。
他怎么忘了这群人穷得都要活不下去了,当了民兵才能从陈大人手里拿饷银,为了陈大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怕流放?
陈砚道:“是不是诬告,一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