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家!”
“回家!”
声声呼喊冲破屋顶,朝着屋外传去。
薛正眸光扫向屋内众人,见他们各个激愤,脖颈处青筋暴起,便知众人已被挑拨,无人有二心。
能跟随到此地的,都是看不得独臂男子身死,不怕因此惹祸上身的人,最能怂恿。
薛正收回顶住刀柄的大拇指,“铛”一声,剑入鞘,侧身站在门外,将门口让出来。
赵驱再次高声唱起童谣,昂首朝外走去,其他人高唱着鱼贯而出,跟随赵驱而去。
陈知行目送众人离去,大大松了口气。
终于起事了。
追随众人的目光被薛正关上的门挡住,陈知行深深吸了口气,转身便去救治那位独臂男子。
屋外的歌声越来越大,光是听着就知有许多人出门加入队伍。
整个海寇岛仿若一只沉睡许久的雄狮,在此刻终于觉醒。
众人围住伍正青的屋子,拼尽全力唱着这首儿时童谣。
伍正青慌乱地从床上跳起来,慌慌张张穿鞋子。
床上的红夫人撑起上半身,慵懒地看着他:“不过就是他们唱唱歌,帮主慌什么?”
伍正青气急:“你懂什么,他们这是哗变了!”
他们唱此童谣,这是想被招安,想回家!
这是来逼他了。
他早该杀了陈大夫那行人,可那赵驱百般阻挠,如今好了,出了如此大的乱子。
穿好鞋子后,他立刻起身,门被人从屋外一脚踢开。
赵驱带着数人进了屋子。
伍正青一见赵驱如此大张旗鼓,当即压下心中慌乱,大喝:“赵驱你大晚上带这么多人围了老子的院子,究竟想做什么?”
赵驱往后抬了抬下巴,八个人被绑着的人让人给推了出来。
那八人一瞧见伍正青,便大声喊:“帮主,赵驱要反了!”
伍正青指着赵驱的鼻子,恨得牙根痒痒:“老子待你不薄,短短五年,老子就把你提拔成副帮主,你竟如此背信弃义?!”
赵驱一抬手,歌声便渐渐停歇了。
他将衣服扒开,胸口背部布满了狰狞的疤痕。
“老子的地位是一刀一刀拼出来的,你现在过的日子都是兄弟们用命换回来的,兄弟们急需救命时,你还要喝兄弟们的血,论背信弃义,你是头一个。”
那疤痕多到触目惊心,让赵驱的话语极有说服力。
赵驱转身,指着站在四周的人:“看看兄弟们过得多苦,拼命也才能糊口,如今朝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