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渺渺的嫁妆。自打搬进王府,每日也都有厨房丫鬟送饭。大哥所谓的撑起一片天,不知撑起的究竟是哪里的天?”
三人僵在当场。
闻如风脸皮挂不住,微微抽搐抖动,“星落,你——”
“大哥,你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别最后连自己也骗了过去。究竟有没有为弟弟妹妹撑腰、究竟有没有用功,你其实比谁都要清楚。你刚刚那番说辞,是不是打算将来科举落第,好将责任推到弟弟妹妹的头上?”
闻如风拿着书的指节,渐渐收紧发白。
他迎上闻星落的目光,清楚地看见了少女眼中的轻贱。
巨大的羞耻感陡然袭来。
盛夏的蝉鸣声骤然消失,他脑子里只剩一片膨胀的耳鸣。
闻星落……
他的幼妹,是何时开始用这种目光注视他的?
明明数年前,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还满脸崇拜地夸他功课好、读书好,甚至卑微地求他教她读书写字。
落差感充斥着青年的胸腔,叫他脸皮一阵阵发烫。
他慢慢擦去额角的细密汗珠。
盛夏的热风,聒噪的蝉鸣,华贵屋檐上的五脊六兽,王府粉墙上的海棠漏景窗……一切都在提醒他,他闻如风寄人篱下,他闻家支离破碎。
可是潜意识里,不该是这样的。
总觉得他们闻家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总觉得他们兄弟即将出人头地飞黄腾达,总觉得闻星落应该跪在他们脚边,苦苦哀求他们兄弟多看她一眼、多给她一些怜惜。
记忆扭曲荒诞,像是被盛夏篡改过的流光虚幻。
闻如风又擦了擦汗,忽然扯唇,“星落,我知道你如今深得镇北王府疼爱,看不起我们这些哥哥姐姐了。可是,你也没必要这么毁谤我吧?我一定……一定会考上功名的!”
闻星落轻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闻如雷握着红缨枪,靠在院墙边的荫凉处。
他目送闻星落渐行渐远,忍不住攥紧长枪。
“小妹……”
他无声轻唤,满脸怀念。
院子里,闻如风受了刺激,捧着书站起身,决绝而又愤愤道:“知耻而后勇,我欲效仿古人,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闻鸡起舞!”
他要让闻星落看清楚,他是闻家的顶梁柱,他才华横溢腹有诗书,他将金榜题名,他不比镇北王府那几个纨绔王孙差!
徐渺渺感动地点点头,“我这就去为夫君准备悬梁的麻绳和刺股的刀锥!”
“还有父亲的牌位,”闻如风提醒,“我要把父亲的牌位放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