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说:
“你可以听可汗的,把我带过去,你看他们当中能有几人认识我?”
狼枭转身死死地盯着她,警告道:“你最好是没骗我,你最好只是个宫女。”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宋仪没能读懂。
他没心情再待在这里了,也大步离开了。
见他走了,宋仪在原地站了一会,确保没有人要进来,连忙将袖口中的纸条又拿了出来,迅速在上面写道:
“数日后,我会被带到士兵面前,请装作我只是一个小宫女。”
写完后,她慌慌张张地又叠了起来,藏在袖口中。
得找个机会再把纸条给那只信鸽。
信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将信给了宋仪之后,收不到宋仪的回信,这两日它就会一直在这附近徘徊。
入夜。
狼枭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气,宋仪压根不在意他去了哪,但还是要装作关心的样子,上前主动搀扶住了他。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她算是看出来了,狼枭这人的确不会用脑子,有战争的时候他就立马带兵过去,毫不含糊,暂且不需要他作战的时候,他就会无所事事。
狼枭喝了不少烈酒,此时眼前一片昏沉,帐内的烛火晃眼。
他踉跄地走进去,却不小心一脚踢开了面前的铜盆,万幸里面都是些灰烬,尽数泼洒在羊毛毡上。
就在这时,宋仪的双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那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不同于北羌女子带着薄茧的掌心,那双手格外纤细柔嫩。
于是,狼枭不由得心生起一股烦躁之意来。
也许他真该把宋仪关进地牢中。
他低头看去,正对上宋仪略带着关切的双眸。
宋仪的个子勉强能到他的脖颈处,此刻正费力地撑着他半边身子。
“……放手。”
他嗓音沙哑,带着醉意。
可她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扶稳他,道:“你走不稳。”
狼枭不再坚持,不知是不是真的醉到糊涂了,他故意往下压了压身子,看着宋仪费力地挪到矮榻边,心情大好。
把他放下后,宋仪蹙着眉说:
“你一身酒气,熏死人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狼枭歪倒在矮榻上,懒洋洋地说:“顺便给我端一碗醒酒汤进来。”
宋仪不动声色地说:“知道了。”
她快步走了出去。
夜晚的草原变得格外静谧,宋仪远离了篝火,站在人群离人群很远的地方,见附近没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