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风大,江澜夜的发尾被吹了起来。
宋仪知道身居高位是不容易的,可江澜夜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格外的泰然自若,他算计人心,拿捏人心,做的比谁都要好。
他手握权力,杀伐果断,这样的人,原来曾经也会害怕和迷茫。
“朕有时候经常想,要是母后她在就好了,至少在朕下了早朝之后,褪去沉重的朝服之后,还能有所依靠。”
宋仪紧紧握着江澜夜的手,想了想,说:“江澜夜,现在有我陪着你,虽然我应该没法成为你的依靠。”
她的手缓慢地摩挲着江澜夜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指腹。
感受到手上轻柔的触感,江澜夜看着宋仪,道:“宋仪,从你出现在朕面前那一刻,你就是朕的依靠了。”
只要有宋仪在,他就不是没人爱的江澜夜。
“母后她在朕的面前逝去,身上的血几乎要流尽了,父皇醒酒之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像表现得很悔恨,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
“之后他终日酗酒,但这份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最多.半个月,他就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朕来说,母后的离世,是这么多年都无法是坏的事情。”
“至今,朕都想不通,为何父皇他就能那么快走出来?想想也是后宫有那么多人,没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只是自那之后他也不愿意再怎么见朕了。”
宋仪鼻尖发酸,克制不住地想,要是那个时候她就在江澜夜身边就好了。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还是想穿梭时空,回到江澜夜最孤独无助的时候,紧紧抱着他,告诉他,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江澜夜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了。
江澜夜垂眸,将酒拿了起来,喃喃道:“母后生前最爱喝梅子酒,现在虽不在京城,可母后也一定能收到”
说罢,他将一壶酒缓缓倒了下去。
梅子酒颜色很浓郁,随着风吹来,几滴酒被吹了回来,溅在了江澜夜和宋仪的身上。
倒完之后,江澜夜看着宋仪,道:
“若是母后见了你,定然会很喜欢你的。”
很多时候,母后的性格和宋仪有些像,天真烂漫,只是后来在父皇权力的压制下,她的脸上便许久都没有笑容了。
做父皇的皇后,真的很累很累。
宋仪将腰间玉佩解了下来,道:“这玉佩”
江澜夜说:“母后当时忽然把朕叫去寝殿内,很神秘地将玉佩给了朕,让朕攥紧它、拿稳它、藏好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