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着呀。”李庆东不知张济民为何提起此事,只点头道:“我们屯儿秦强他爹,就是让那熊瞎子给踢蹬了。”
说完这句,李庆东话锋一转,道:“不过那熊瞎子让赵组长磕死了。”
“你看着啦?”张济民忽然问这么一句,给李庆东问得一愣,道:“我看着啥啦?”
“你看着赵组长给那熊瞎子磕死啦?”张济民又追问一句,李庆东微微一怔,嘴上道:“我们全屯子都知道啊,那天我没在家,但我妈他们都看着了,赵组长他搁车给那大熊霸拉回去的。”
“赵组长一年磕多少熊瞎子?”张济民问李庆东,道:“再说了,这山里多少熊瞎子呢?万一他追着、追着,给别的熊打了呢?”
“这……”李庆东没话了,他感觉张济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见李庆东不吭声,张济民才道:“我那前儿特意瞅一眼,看地上那个脚印没有脚后跟,那不就是熊瞎子吗?”
“哎呦。”李庆东闻言,咔吧两下眼睛,道:“那还真是赵组长整错啦?”
“是呗。”张济民道:“所以我说,这事儿咱不能报林场,咱赶紧上永安,把这事儿跟赵组长说。”
“嗯!”李庆东再年轻也知道张济民是什么意思,他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等俩人抽完这颗烟,便结伴前往永安。
张济民、李庆东到永安屯的时候,都已经过五点了。
三月末,天比原来长不少,这时候还没黑天。
张济民、李庆东先到赵家大院,敲半天门只听狗叫,却不见有人出来。
这时,马洋手拿酱油瓶子,边走边喝地往这边走来。
这年头的酱油,配料就是水、黄豆和咸盐,酿出来微微有点咸,滋味很是不错。
也就今年吧,永安林区的孩子才见着汽水,这些孩子一年也没啥零嘴。所以当帮家里打酱油,或是到豆腐坊去捡豆腐,孩子在往家走的路上,不管是酱油还是大豆腐,他们都往嘴里炫。
看有人在自己姐姐家门口敲门,马洋快步走来。他不认识张济民,但认识一个屯子李庆东。
“东哥,干啥呢?”马洋问,李庆东道:“小洋啊,我们找你姐夫,有急事儿啊。”
“上他家老房子找去。”马洋抬手使瓶子往赵家老宅方向一指,随即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酱油,那样子就跟喝可乐似的。
张济民、李庆东闻言,忙急匆匆地又往赵家老宅。
当二人赶到的时候,正碰到从过道茅房出来的赵军。
“呀!”看到他们,赵军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