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生?”
舒尔笑得癫狂,而后猛地变了脸色,“我才不要什么后半生。”
“我就要你的老婆死,你这辈子都不能圆满。我带着她的冤魂在前面飘,拖着她坠入畜生道。”
舒尔这是宁肯两个人一起死,也不肯留给祁月笙一条活路。
这是恨透了这个世界和覃墨年一家子。
覃墨年企图劝她,“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在国外没有人记得你,你还可以去整容,未来结婚成家,前程坦荡。”
“不要!不要!”
被铁链子拴住了身体的四肢,再没有了掩饰,她脸上的伤疤丑陋至极,像一块风干多年的老树皮。
“你不要活路要死路?”
覃墨年死死凝视着舒尔。
舒尔点头,“对啊,对啊。”
已又有发狂疯癫的底色。
覃墨年这才知道,舒尔其实一直没有恢复健康,她的疯症时隐时现。
他看着她,嘴唇惨白,让医生去找催眠师。
一个疯子嘴里能有什么真话?想要听真话还得靠催眠。
找的是当地一家很有名的催眠师。
“催眠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吗?”覃墨年低声询问。
“大多都是真的。”催眠师轻声道,“但是也不排除病人给自己灌输假话的可能。”
他催促催眠师开始。
舒尔额头上冒汗,开始一点点嘟嘟囔囔说话。
“不要!不要!”
“我把她装进缸里,推到海里去了。”
“缸上盖了盖子,叩得严丝合缝,她想跑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她死了,我要偿命?”
“偿命偿命,我偿就是了,我就是想偿命,我要带着她一起去死。”
……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恨不得掐死她。
“海?海在哪?给我说话!”他冲上前,掐住陷入催眠状态的舒尔脖子。
催眠师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拦住发疯的覃墨年,“覃先生,你冷静,病人死了你就啥都不可能知道了。”
他拢起的虎口就好像一条金刚锁链,掐住舒尔的脖子不放,等被催眠师扯开的时候,舒尔又晕了过去。
渐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舒尔,覃墨年突然冷静下来,他刚才是在做什么?这样做除了浪费时间,一点效果都没有。
片刻之后。
覃墨年肯定地沉着脸说,“她一定没有撒谎。”
他也来不及等舒尔再醒过来供出祁月笙的行程,遣派了一众保镖去往澳洲附近的各大海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