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逃跑之后,对方也不再去找了。
所谓仁至义尽也就是如此,再找回来,也不过是加重自己的负担而已。
舒尔毁了容,又是个疯子,开始跑出去的时候,连乞丐见了她都是撒腿就跑,她知道饿就刨垃圾桶里的东西吃,清醒了又催吐,反反复复,陆陆续续跑了很多地方。
大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她突然就清醒了。
那时候她已经在公园的充电站睡了一个月。
也想过回去找收留自己的亲友,走到门口却听见一家人正在议论她。
“谁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呢?”
“好不好的,其实和我们没关系的吧,我们是出于好心,却不是天经地义的。况且是她自己跑出去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份家业,也是当年舒尔的爸爸帮我们置办的。于情于理,我们该还。”
“可是还要怎么还呢?我们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了,她惹下的那些麻烦,都是我们帮忙解决的。妈,她差点伤了你的宝贝孙子。”
女人重重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
舒尔听后扯了扯唇角,转身就走了。
她去殡仪馆找了份活——扛尸体,扛了三个月,攒了一笔钱,大约有十万块,回去找到帮她的那位亲戚。
对方见到她很诧异,还以为她又要住回来,十分的惊恐。
舒尔开口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意,说自己不会住在他们家,只是希望委托他们帮自己办一下护照和打工签,她要去澳洲。
她那个远方的表哥还以为她是来要钱的,脸色不好看地说,“办理打工签好几万,你有吗?”
舒尔永远记得自己那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由于每天在殡仪馆扛尸体,所以身上有一股臭味,说实话还不如乞丐呢,但那时候尊严被磨得差不多了,也知道对方其实不欠自己什么,何必惹人嫌弃呢?
她拿出一张卡,“我有十万块钱,打工攒的,只需要帮我出国就行,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比起赖在对方家里,送她离开,简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美事。
他们松了口气,给她办理了签证。
是的,那时候舒尔就辗转打听到,覃墨年和祁月笙去了澳洲。
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闹得很大,她知道之后就开始筹划。
她一直认为,明明老天可以让她一直疯下去,可是老天没有,那么这就是给她的一个机会。
她要牢牢把握住,不能浪费掉。
可是毕竟是疯子,和普通人想法截然不同。
普通人若是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