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种苦涩的味道。
祁月笙不忍再看。
“她不想见我,那我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好好生活。等下次再见,我要用她最喜欢的样子出现。”
他笑着说完,可是彼此都知道他和谈漾目前的感情有多难。
可看着这样的弟弟,她真的无从安慰,也无从开口,只是相顾哽咽。
弟弟个子很高,靠得近时需要她仰头去看他的脸。
但他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和拥抱,他转身,朝着他想去的方向而去,她没有叫住他。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脸上一片冰凉。
等再恢复知觉的时候,是有人牵住了她的手。
“还要站多久?”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无奈和化不开的宠溺。
祁月笙一看见他,立刻抱住他,扑进他怀里。
他来得有些晚,先去了解了全过程,才去找祁月笙,那时候正发现祁月笙在抱着谈漾,谈漾哭得凄惨,祁月亮躲在墙后黯然神伤。
每个人都处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不能去打扰,便做个默默的守护者。
终于等到祁月笙愣愣的,像是一尊被粘住的雕像,他才沉沉叹了口气,站出来唤她。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谁也不开口。
等祁月笙终于从那种情绪里恢复过来,她懒懒地开口,眼睛里似乎多了一点神采,“你去看过祁鹏了吗?”
覃墨年:“去了,等到医生允许他出院,就准备把他移交给公安机关。警察也都敲定了日期,加了我的联系方式,有事随时联系。”
“不想再见到他。”祁月笙抱着他做自己的安慰熊,覃墨年抚摸她的脑袋,一下下捋着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不想见就不见,让他多受点折磨也可以。”
祁月笙窝在他怀里不想起来,鼻涕眼泪都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了,“覃小年,你怎么这么好?”
覃墨年故意逗她,“那你是想赔我昂贵的西装,还是想赔我一生一世?”
祁月笙呆了呆,反应过来后挤眉弄眼,手指头捏住他的腰窝,“你别想着算计我。”
覃墨年:“哈哈,下次这话该在你喝醉的时候问。”
祁月笙知道他在开玩笑哄自己开心。
安排好人守在祁鹏病房外之后,两个人也回去了。
这次她整个人emo的时间比之前要久多了,不管是从个人未来的学业和职业规划,还是朋友和家人遭遇的婚恋困境,都像密密麻麻的蛛丝把她缠绕得严严实实。
覃墨年不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