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覃家现在内部关系网十分复杂,自从覃墨年出国之后,进入集团内部任职的覃家亲戚越来越多,真的可以称作任人唯亲。
这对于如日中天的晟秀来说,是很危险的考验。
除了覃家三叔外,还有数不清的旁系庶系。
灭得了一个,灭不了其他所有的。
她看着覃墨年紧锁的眉头,禁不住上前轻揉他的眉心,“我觉得要想解决,最起码得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这个方案必须得到你和你父亲一致的同意才可以。”
所谓“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
她一直觉得古人说这些话很有道理,也觉得目前和覃墨年的婚姻状态,养出的覃坖和覃皎品行都不会差。
最起码覃墨年虽然脾性古怪,但在家里没对覃坖发过脾气,对覃皎更是超乎寻常的疼爱。
相比之下,覃墨年几乎是在覃怀康的压迫之下长大的。
固然那个年代,父母体罚孩子的情形很常见,并且对男孩子来说,父母严苛一点不是坏事。
可试想如果自己比覃墨年大个几十岁,遇见小时候脾气古怪的覃墨年,对待他的方式,也会跟覃坖差不多。
但在那个时候,覃怀康和周月薇却不会改变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对待覃墨年的教育方式也不会发生一点改变。
想到自己异想天开的那些,就忍不住发笑。
见她笑起来,陷入自己思绪里的覃墨年也戳了戳含笑的脸颊,“你笑什么?”
祁月笙鼓了鼓脸,“我笑我的,你不要管。”
覃墨年:“我不管,那我今天去加班,你答不答应?”
空气募然凝滞。
四目相对,覃墨年是头一个破功的,他宽大的手掌托起祁月笙尖尖的下巴,“跟你开玩笑的,不逗你了,乖。”
祁月笙说,“你这黑眼圈都出来了,明明每天都是睡在我身边,怎么还这样?你是不是半夜偷偷爬起来出去工作了?”
覃墨年眼神躲闪了一下,“怎么会?”
祁月笙:“那就是你睁着眼数星星了。”
覃墨年失笑:“没有,别瞎猜。”
祁月笙:“我说的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
覃墨年颔首,“听见了,都进脑子里去了,但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祁月笙:“说的也是。”
做儿子的想要改变父母的想法,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那就徐徐图之。”祁月笙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嘱托。
覃墨年握住她的小手